“如果沒刺中要害,應該不會。”
她勉強鬆了一口氣,靠在他懷裡半天才緩過來。之後警車來了,秦苒因為基本目睹了案件的發生過程,被要求提供諸多細節。等折騰好,天色已經暗下來,她揉著太陽穴,一言不發地上了謝簡的車。
她歪過頭問正在開車的他:“你不出差,沒關係麼?”
他的聲音比往常更加低醇:“沒關係,今晚在家陪你。”
☆、第二十四章
有的時候,夫妻關係鬧成無法收拾的爛攤子,往往都不是一方的過錯。秦苒思考了很久,在這場時長五年的婚姻裡,她認為謝簡的過錯要遠遠大於她。而現今,秦苒躺在他懷裡,回憶起他今晚來的種種體貼行為,心裡說不出的難受。她是已經決心要離開的,可把這早已融入骨血的另一半生生撕扯開來,卻更加艱難。
她睡不著,呼吸聲一下比一下重,最後謝簡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我們要個孩子吧。”
過了很久,她問:“是什麼讓你改變了想法?”
他吻著她的額頭:“有個孩子陪著我們,生活也能多一點樂趣。”
她不語,翻了個身背對著他。背後男人的胸膛炙熱堅硬,纏綿時最愛貼著她的軟綿,一剛一柔最相宜。都說女人是男人的第三根肋骨,若這肋骨離了身體,又該何處安放?
在被子裡,她將自己蜷縮成一團,不讓他接近。
因為她的沉默,謝簡併沒有堅持:“一切順其自然吧。”
各懷心事的兩人經歷了很久的思想掙扎,最後進入不同的夢鄉。
——
那年冬天,正值年初,秦苒因為晚上踢被子的緣故,患上重感冒,在大年初三的時候成功進了醫院。
父母因為前一天去看望鄉下的外公外婆,她只能一人在醫院住著。秦苒給老兩口打了多次電話,都無人接聽,後來她才想起那裡偏僻訊號微弱,時而能接通時而杳無音訊,全憑運氣。顯然是她運氣不好。
輸液的導致秦苒一個人難以自理,但由於過年,周邊沒有一個朋友能騰出時間來看望她。百無聊賴時,秦苒翻出通訊錄,手指劃到剛剛儲存的那個電話號碼上,鬼使神差地撥了過去。
等到電話接通足足有幾秒後,她才慌亂地應聲。
謝簡在那頭禮貌地問她有什麼事,她支支吾吾地說沒打擾你吧。
“沒有,怎麼了?”
“是這樣的……我爸媽去鄉下看我外公外婆了,我現在一個人在醫院裡,有些不方便。如果可以,可不可以幫我找個臨時護工來……那個,護工的錢我出。”
說這話時,她小心翼翼,生怕說錯。畢竟,那人從小就對她抗拒又厭惡。
誰料謝簡突然笑起來:“在你眼中,我就是個連護工的錢都不給的粗魯男人?”
“沒有的事……”她窘迫,隔著手機都能感受到他的揶揄。
“你生病了?”
“唔,有點發燒,在輸液。”
“在哪家醫院?”
“……第三人民醫院。”
半個小時後,他準時出現在病房外。正好有護士過來給她拔針,見到來人,紅著臉多瞟了兩眼。
秦苒拘謹地看著他:“不好意思還讓你過來一趟。”
“是我自己要求過來的。”他脫掉大衣,俯身用手去貼了貼她的額頭,接著又碰了碰她的手背,“這麼涼?”
她受驚似的將手放進被窩:“輸液是這樣的。”
謝簡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時間不早了,還沒吃飯吧?想吃什麼,我下去給你買。”
“我自己可以的。”她掀開被子,扔掉棉籤,穿好鞋子下床。
見她這般堅持,謝簡只好說:“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