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你們起來吧!萱兒從小嚐盡百草,她應該是百毒不侵的。”這就是他聽了他們的話以後,反倒如同吃了一顆定心九般放心的原故。
“難怪她沒有七孔流血!”司徒家的大女兒喃喃自浯。
“不過,我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欲置她於死地的人的!”司徒光宇惡言的警告道。
“那是爹——”司徒家的大女兒趕快推卸責任。“等等!小弟,”司徒皓然並沒有完全放下心,“這是你外公的獨門索命丹,就算弟妹的體質異於常人,但她並不見得能撐過。”這才是他所擔心的事。
司徒光宇取出銀針,將她的幾處重要穴道以銀針制住,“告訴我此毒的用量及所使用的藥材,我自有方法救她。”
“我——不知道!”司徒皓然吶吶的說。
“什麼?”司徒光宇倏地怒目圓睜,“你、你們……”
“將那毒藥取來!”司徒光宇只說完這句話後,就不再多言。
他將井萱安置於床榻上,取出身上所帶著的珍貴天山雪蓮幹葉燃燒,並炙在她幾處血脈流通之處;隨後,他以利刀替她進行放血,才短短一會兒,小盆內便溢滿烏黑的鮮血。
然後,他將司徒皓然交給他的剩下的毒藥分做數份,開始邊翻閱他隨身攜帶的紀錄,邊面色凝重的以銀針挑撥著粉狀的毒藥仔細研究。
“光宇——”司徒老爺幾次欲言又止,他好想問他,現在開始研製解藥來得及嗎?但都被司徒皓然阻止了。
司徒皓然目不轉睛的看著司徒光宇那專注的神情,他的心思突然飛了!
沒錯,司徒光宇此刻的表情,與外公鑽研毒物時的神情簡直一模一樣,看來,他才真的是賀氏的正牌繼承人。
就算他精心算計又有什麼用?外公不是常語重心長的對他說他不夠專心,所以,很難在使毒技術上突破嗎?
原來,他和司徒光宇的差距竟是這般大呵!
那他怎麼可能跟司徒光宇爭呢?他又要爭些什麼?
就在這一刻,他突然良心發現,他難過得幾乎哭了出來,小弟,對不起,是我搶走了你的一切,我對不起你。
就在司徒皓然陷入天人交戰之際,突然,司徒光宇說話了。
“小哥,我大致推測出幾種可能的解藥,可我現下無人可以來試藥性,既然你懂毒,就只好由我來當試藥工具,由你來執行試藥的工作。
“聽好!你不能有半點差錯,這一劑藥等我服下毒物……”
可他的話還沒說完,司徒皓然便截斷他的話語,“不必多說,小弟,救人要緊,既然你是醫者,當然由我來擔任試藥的工作。”他想要贖罪!
“小哥?”
“皓然?!”
頓時,在場的每個人都傻眼了,這會是一向心狠手辣的司徒皓然會說的話嗎?
“爹——現在我全懂了,只有小弟對毒有概念,你看他,雖看到弟妹一動也不動的躺在那兒,他卻仍能眉頭都不眨一下的精研解藥;反觀我,我就只會偷出現成的毒物害人——我……認輸了。”
聞言,司徒老爺似乎在一瞬間老了許多,“皓兒——”難道自己當初的做法害了兩個兒子?
“小弟,等救回弟妹,我再帶你回賀家,我會讓你認祖歸宗。爹,你一定要答應。”司徒皓然已做好必死的決心,決定從容的就死。
去!他們也未免把他想得太不濟了吧?
司徒光宇只是淡然的說:“如果可以,我希望你未來能答應我一個要求。”
“沒問題,不要說是一個,就算是百個、千個也沒問題。”司徒皓然壓根沒想到自己的一番好心,竟會為他的未來種下痛苦的果實。
“那就來吧!”司徒光宇開始慎重的進行試藥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