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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就表示很為難:“弄一滴出來都費了老勁了,你還要一瓶子。”

反正我覺得萬鬼眼並不難打交道,只要摸到他的脾氣,還是很好說話的,所以死乞白賴的跟他磨了一會兒。萬老頭兒不傻,或許他是從我脖子上那塊雷陽金鎖看出來某種不尋常的來歷,所以樂得賣個人情,磨蹭了一會兒,萬老頭兒給了一滴。我看得出,從眼睛裡擠一滴這樣的液體真的費了老勁,萬老頭兒整個人好像都蔫了。

從萬老頭兒家裡離開的時候,我就想著找一塊陰樓玉的機率很渺茫,而且那東西有沒有實際的意義還很難說,倒不如從聖域遊戲裡下手,慢慢的尋找線索。

我和周同在市區分手,聖域遊戲的伺服器在域外,而且這段時間因為遊戲死了人,風聲比較緊,伺服器關閉了下載以及註冊功能,我只能硬著頭皮重新回到蕭瑟家,把他的電腦卸了搬回自己家。有了萬老頭兒的告誡,我一路走著,總覺得身後好像跟著什麼東西,儘管知道那些“髒東西”可能因為雷陽金鎖的原因不敢真正靠近,可那種感覺依然非常不好,我加快速度,一溜煙的躥上樓。

蕭瑟的電腦是整個屋子裡打理的最乾淨也最整齊的電器,卸下來很方便。這間屋子裡發生過的事情歷歷在目,面對著電腦,一直都感覺背後那個碩大的衣櫃藏著什麼東西。我胡亂找了個箱子,把顯示器和主機還有亂七八糟的連線全部放進去,時不時的都會突然回頭,看看後面的衣櫃。

滴滴滴滴。。。。。。

就在我搬著箱子準備離開的時候,那隻貓頭鷹掛鐘又響起了滴滴的報時聲,這陣聲音很刺耳,耳膜隱隱生疼,我回頭看看掛鐘,心裡突然緊了緊,因為時鐘的指標,恰恰指在午夜零點的位置上。

很多怪事都是發生在午夜的,我有點迷糊,不知道自己幹嘛非要選擇深更半夜跑到蕭瑟家裡來。目光掃過時鐘,又忍不住瞥了瞥衣櫃,這隻衣櫃,我不知道前後看了多少次了,可這一次注視它的時候,我的身子頓時打了個哆嗦,雙手一鬆,抱著的箱子差點就脫手掉下來。

衣櫃貼牆擺放著,擋住了半扇窗戶,可透過衣櫃後的半扇窗子,我突然看到一團淡的好像青煙般的鬼影,正漂浮在窗外。那是一團人形的影子,雖然很淡,卻還是被我察覺出了。這不是我第一次看到淡淡的鬼影,它曾經在監控中出現過。

我的心理很複雜,恐慌,但又很想把這團淡淡的鬼影看的更清楚。腦子亂了一下,隨即就冒出一個念頭,我放下手裡的箱子,跟窗外的鬼影遙遙對峙,然後暗中取出那一滴從萬鬼眼那兒要來的淡紅液體。這滴液體迅速塗抹到左眼的眼眶邊兒,整個屋子連同窗外的情景模糊的搖曳了一分鐘,緊跟著,視線清晰了。

當視線清晰的時候,我的眼神就像被低溫凍結了一般,雙手隨著心臟在劇烈的顫抖,忘記了所有的恐慌和不解,三步並作兩步,一下子衝到了衣櫃旁的窗邊。隔著幾根鋼筋窗欄,我看到丁小寧站在窗外,她和過去一樣,純的和清水般的臉龐,像一朵隨著夜風輕輕搖擺的花兒。

“小寧。。。。。。”我的聲音發顫,我忘記了丁小寧已經死在宗卡臺,因為在我的潛意識裡,我始終不願面對這個事實,我固執的認定,她還活著,只是迷失了,忘記了回家的路。

“陳凡凡。。。。。。”窗外的丁小寧真實又恍惚,好像一道漂浮在水面的倒影,她想對我露出一個熟悉的微笑,可是笑容綻放的時候,我看見,她哭了。

宗卡臺天空上的巨大的臉龐,衛生間牆壁上的影子,出現在夢境和現實中的手機。。。。。。丁小寧,這個對我來說重如生命般的女孩兒,她到底死了,還是以一種我想象不出的方式繼續活著?我從不相信人鬼同途,可她就站在我面前的窗外。

“陳凡凡。。。。。。”丁小寧哭著,笑著,身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