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那管事笑嘻嘻的應了,又殷勤的給劉勇指點幾句,這才回去忙碌,劉勇就這麼在碼頭上的木場走了走,和先前那個掌櫃管事說得一樣,各家的木頭都已經賣出去了,有人讓劉勇等下一波船到來,甚至還有懶得理會的,可見這生意真是不錯。
劉勇最後還是去了先前那家,只是說回去把需要的尺寸給這邊送過來,如果確定可以供應,那麼就會付錢定下,在碼頭上看守的這些管事做成一樁生意都是有分紅的,何況劉勇這邊看起來就是大買賣,當即高高興興的應了,卻沒想到這再次過來的時候,劉勇身後跟著兩個船行的夥計,就是來認人的。
回到城內客棧住下,找來當地明暗兩條線上的人詢問,這才知道木材生意就在這半年內興旺發達起來,只不過雲山行和內衛的人都不怎麼當回事,所以沒有報上去,另外還確定了一樁事,那就是最近的確有批次的人口販賣。
這樣的批次販賣和難民湧入又不一樣,人市上多了很多姿色出眾的年輕女子以及年紀相貌都合適的少年少女,這等優質的貨物極少會這麼成批出現,說到這個,李玉良卻想起臨清州那邊幾個富貴人物的誇口,說能買到好貨,李家家風嚴謹,對這個一向不感興趣,沒曾想應在這邊。
回到住處,忍了許久的李玉良就怒聲說道:“真是無恥,這是通敵,這是資敵!”
“怪不得大哥常說,有三倍的利,王法死罪都嚇不住人,孃老子他們都能賣掉。”劉勇冷笑著評價了幾句。
李玉良恨聲說完那幾句之後就有些後悔,他知道自己的選擇,但有些事的確忍不住,碼頭上的木材,不斷裝運的物資,那些批次發賣的人口,細想想其中因果實在讓他憤怒,不過劉勇的評價讓他有些驚訝,隨即才反應過來,劉勇只是說他們的無恥,卻不理會什麼通敵的罪名。
當晚在登州府成蓬萊的內衛頭目就被劉勇訓斥了一頓,第二天所有人都開始活動,除了照例招募遼東難民外,也開始大量蒐集蓬萊軍港的訊息,劉勇沒有苦等,而是安排人去碼頭上直接花大價錢購買一艘海船,然後補充上足量的物資。
這些事,李玉良都跟著去操持,讓他若有所思的是,海船買了,船上的船工卻只留用了年紀最大的兩個,其餘這些都要外僱,而且還不在蓬萊港這邊僱傭,在府城蓬萊的徐州人手去往萊州府和登州府各處港口去搜羅,同在一艘船上的堅決不要。
而且這次明明是去招攬難民,可船上的載重沒留什麼餘地,都是自帶的人手和物資,除了船上水手外,其餘都是徐州來的武人。
劉勇將關於登州港口和遼東貿易的相關細節都是整理成文書,用信使傳遞到徐州那邊,餘家船隻晚到登州的情況則是沒有提,劉勇給對方又留了四天時間,畢竟海上情況多變。
在等待到第二天的時候,餘家的四艘船進了港口,餘家人先按照約定去船行那邊聯絡,船行立刻急報劉勇這邊。
“實在是罪該萬死,本來該在七天前趕到,後來想到遼東海面風大浪大,為求萬全,家裡管事的讓咱們把沙船換了廣船,這才急忙趕過來”
餘家這次帶隊的人名叫餘大江,四十一歲年紀,也是精壯黝黑的海上人,言談舉止間顯得很淳樸憨厚,說這些話的時候,滿是內疚歉意。
可李玉良總覺得古怪,他看不出對方言談舉止的破綻,他在臨清州和各路商人打交道,見多了精明人的表現,隱約間總感覺這餘大江和那些人很像。
劉勇似乎沒意識到這一點,只是笑著說道:“海上多變,貴處考慮周全也是應該的,咱們休息兩日後就立刻出發。”
送走了千恩萬謝的餘大江幾人之後,李玉良還想提醒下劉勇,可人一走,還沒等他開口,就看到劉勇臉上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