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已經搭好了涼棚;這些賓客起身走出去;那些等在外面的新任連正和隊正們在如惠的安排下;大棚下的桌椅搬向兩側;他們動作迅速有序;很快就是完成了;大棚下面空空蕩蕩;連正和隊正們按照先後順序魚貫而入;在大棚下列隊待命。
這一幕倒是讓兩側的賓客們來了興趣;先前那些合議都是重整徐州地面的秩序;大家在這徐州地面上都是一方人物;不管是先前商議還是事後宣佈;形式總歸要有的;可這些家丁先前已經定了位置;現在又來於什麼。
家丁們以稍息的姿態站在那裡;片刻之後;又有十幾個漢子被帶了過來;見識廣的人都能認得出;這都是徐州州城和蕭縣一帶江湖草莽的好漢;這些漢子有的是單槍匹馬;有的手下有十幾幾十個弟兄;刀尖上打滾吃些浮食;雖說不是良民;可還有些俠義的名聲;最起碼能做到兔子不吃窩邊草。
再有當日參加救援徐州的人認出;過來的這十幾個;當日裡都曾加入援軍;也曾浴血奮戰。
“那白家兄弟可不容易;死了兩個”
低微的議論聲響起;這些漢子都抬頭挺胸;強做出一副雄赳赳的模樣;可行走間左顧右盼;不住的低頭;看得出很不自在。
他們被領過來之後;站在家丁頭目們的邊上;這時候趙進從座位上站起;神色鄭重的抱拳作揖;肅然說道:“各位兄弟仗義相助;趙某感激不盡;再次謝過”
那夥忐忑不安的漢子沒想到趙進會這麼做;先是愕然;隨即慌不迭的躬身還禮;有人直接跪在了地上;連聲說不敢。
“死傷撫卹燒埋已經發下;但相比於各位的仗義熱血;這些遠遠不夠;趙某也知道各位這些年漂泊;沒什麼固定的居處;所以備了些薄禮;凡是死傷的;趙字營這邊給他們家裡每年每人給十畝地的出產;至於各位;趙某這邊漢井名酒運輸時常有騷擾;還要請各位幫忙看護;價錢什麼的都是好說。”趙進笑著說道。
稍微安靜之後;場面一陣騷動;對這裡大多數人來說;十畝地的出產並不多;可對於平民小戶來說;這個當真不少;而且那漢井名酒的運輸護送;可想而知會收入豐厚;儘管大家都知道徐州地面上沒有不長眼的敢來騷擾;可趙進既然酬答;出手就不會小氣。
那夥漢子比周圍的人還要晚反應過來;一咂摸就明白這意味著什麼;各個慌不迭的跪下磕頭;他們可不是士紳名流;還有個身份可言;他們就是名聲稍好;良心尚存的匪盜之流;在趙進面前;其實他們只有跪下應答的份。
“都站起來;當時跟著一起殺賊的氣魄那裡去了”趙進笑著吆喝了聲。
下面這夥人又慌不迭的站起;有的大漢長得粗豪;此時卻不住的抹眼淚;行走江湖哪能想到有這麼體面光彩的時候;而且大家還似乎看到了洗白的可能;給趙保正做事;是拿錢辦差;說出去也好聽。
趙進笑著點點頭;然後開口說道:“白家兄弟;楊繼盛;你們往前走走。
白家兄弟五個;各個孔武有力;不過他們也就是這五個人做些買賣;只是現在已經剩下三個了;楊家是大族;但也不是什麼富戶豪紳;只不過族人多;兄弟多;沒人敢欺負;他們在這些杆子頭目裡面都算不上什麼;站在最後一排
聽到趙進招呼;四周的人連忙閃出一條道路;這白家三個和楊繼盛忐忑緊張的走了過去。
“白家三位;楊老大;除了田地之外;趙某還有個邀請;不知道你們願意不願意答應?”趙進笑著說道。
下面這四人愣了愣;連忙點頭;然後又結巴著說道:“請進爺吩咐。”
“趙某內衛隊初建;裡面人手還不齊全;不知道幾位願意不願意來做事?趙進溫和的問道。
白家兄弟和楊繼盛都瞪大了眼睛;兩側的那些來賓也情不自禁的身體前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