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進翻身上馬,剛要下令出發,想了想卻是停住,吩咐身邊的莊劉說道:“我喊一句,你的第一連就跟著喊一句。”
身邊的莊劉連忙答應,趙進揚聲說道:“今天,我領著你們去打勝仗,贏的一定是我們趙字營!”
簡短說完,親衛隊第一連熟門熟路的齊聲吼出,整個趙字營的隊伍都安靜下來,就這麼沉默一會,不知道誰大吼了聲“必勝!”眾人都跟著大吼出聲,氣氛頓時變得熱烈無比,全場都是呼喝之聲。
趙進滿意的看了看,這才驅動坐騎,手向前一揮,趙字營全體轟然而動。
走沒幾步,趙進轉頭看向魯大,第一大隊的大隊正魯大一看就是睡得很好,此刻正是滿臉昂揚的神情。
趙進啞然失笑,對著魯大說道:“你倒是一點也不擔心。”
那邊魯大一愣,撓頭問道:“跟著進爺,俺擔心什麼,咱們肯定贏的。”
趙進哈哈大笑。
偵騎探馬回報,官軍也已經拔營出發,在這個時候,彼此距離已經不遠,走在隊伍的前頭,已經可以看到雙方輕騎的彼此拼殺,更能看到遠處天際的揚起的煙塵,在這樣的平地上,幾十裡外大隊行動揚起的塵土瞞不住人,同樣的,官軍也看到了趙字營的行動跡象。
漸漸的,官軍偵騎距離趙字營的大隊越來越遠,因為趙字營這邊的馬隊家丁並不和他們進行單對單的較量,而是成隊的圍殺,射術又是精準,稍不小心,面前這人還沒有料理,一根冷箭射來,直接了賬,大軍已經快要接戰,彼此行跡也隱瞞不住,何苦因為一時的彩頭鬥氣折損了性命。
官軍偵騎退的越來越遠,而趙字營的騎兵卻始終圍著官軍打轉,現在官軍周圍也都是馬隊環繞,靠近了就有被纏住的危險,官軍馬隊裡弓馬嫻熟的同樣不少,經常有武將策馬出陣,停馬一箭射來,趙字營的偵騎躲避不及,直接就被射殺,官軍中往往歡聲雷動,士氣大漲。
可在這樣的局面下,保定以及山東兵馬的軍將卻神色鄭重,先前從騎兵強弱來判斷徐州賊眾的強弱,可現在看,似乎是想錯了,這般糾纏和韌性,還真不是尋常的亂民賊眾。
“諸位將軍有所不知,這趙家收攏了一批韃子做手下,弓馬都是強悍的很。”山東本地嚮導,熱心的解說道。
他這也是見什麼說什麼,本以為討好,卻被身邊的一名千總重重耳光,臉打腫了不說,嘴角直接出血,差點從馬上摔下來。
“混賬東西,這賊眾勾結韃虜的軍情,你為什麼不早說!”
訊息很快就稟報到保定總兵魯欽那邊,相對於下屬的鄭重,魯欽卻很輕鬆,他只是開口說道:“北直隸何處沒有韃官,京師裡還有不少,徐州人招攬些有什麼奇怪的,他招攬幾十幾百的又能有什麼用,這些年邊牆外的韃子什麼成色,難道你們不知道嗎?”
這話倒是立刻安了下屬的心,自從隆慶和議之後,大明和草原上蒙古各部的戰鬥就越來越少,烈度也越來越輕,偶爾交戰,大家都覺得韃虜不如從前那麼勇悍了,那還是王帳下的精銳,趙進這邊又能招攬到什麼好貨色,的確不用擔心。
保定總兵魯欽所見的要比手下軍將全面很多,他微微點頭說道:“既然有韃子效力,那有些事也說得通了,可能就是靠著這些韃子勝了南直隸的兵馬,咱們北邊來的還能怕這個嗎?”
“將主真是高見!”這一番話說得手下心悅誠服,抱拳稱讚。
總兵魯欽點點頭,卻是抬頭看看太陽的位置,然後又遠眺天際處的煙塵,轉身下令說道:“向前塌場口附近適合佈陣,全軍到那裡停駐,等候賊眾到來。”
親兵大聲答應,立刻策馬出動傳令,沒過多久,一名遊擊服色的武將在幾名親衛扈從下騎馬來到,見禮之後問道:“魯大人,我軍在塌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