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小剛一解鎖手機，就看見有好幾個未接來電，全都是來自同一個人。

微信右上角突兀的紅色99+！

點開微信，慢條斯理地翻看，最多的是巖芯發來的。

“謝謝你啊，小小妹子，你引薦的那個人很厲害……已經立案了。”

喲，這麼快就起訴了，速度不錯嘛。

顧小小隻是回了個恭喜，繼續瀏覽系統自動推送的內容。

【喔唷唷，巖芯這個女人高鐵速度哇！！！】顧小小實在忍不住嘖嘖稱讚。

【呵呵呵，女主的三大狗腿子都在哈，嘖嘖嘖，可惜呀，杜思涵那天竟然請假了……】

顧小小很遺憾，這會兒才認真核對上次發的照片裡那些施暴的女生，確實沒有杜思涵。

心裡隱隱有些不甘心。

可看到下一條，顧小小一驚一乍差點高聲喊出來——

【巖芯，你簡直不要太牛皮，竟然連海城一中一起告了，哈哈哈哈……我要給你搖旗子。】

顧小小擦了把迷了眼睛的水霧，心裡像是打翻了一大碗中午喝的中藥湯子。

酸甜苦辣鹹樣樣都有，更多的是苦和酸。

【一直在河邊徘徊，怎麼可能幹淨得了，幹得好，期待你勝訴。】

顧小小很欣賞巖芯，不按套路出牌。

【海城一中包庇那些豪門子弟，不是一次兩次了，從上到下眼裡只有利益……】

顧彥辰拿著一沓檢查單子走進來，看見顧小小滿臉憤概，咬牙切齒的樣子，那一股狠勁兒彷彿要把誰挫骨揚灰。

回憶調查資料，確定裡面沒有顧小小在海城一中上過學，甚至連交際都不曾有，那股子狠，是怎麼回事？

顧彥辰不甘心地眨眨眼，確定沒看錯，妹妹臉上還有點點殘餘的狠辣。

妹妹該不會是上輩子……

還是芯子已經換了，裡面的芯子曾經在海城一中上過學……

不不不，顧彥辰突然間驚恐地瞪大眼睛，像死不瞑目的金魚，苦瓜著臉，同情地看向顧小小——

妹妹身體裡面裝的是被霸凌害死的哪個女孩？？？

想到這種可能，顧彥辰心裡生疼，像是有人拿鈍刀子在他心上不停的割，不停的戳。

俊美的臉上浮起陣陣深思，妹妹的靈魂去哪裡了？

還有，這個秘密千萬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不然，得被秘密拉去解剖吧。

顧小小不知道顧彥辰腦補了這麼多，不然肯定得說：“腦補是種病，你有時間給自己開點藥去吧。”

【哈哈哈，杜氏竟然流失了這麼多人才呀……好好好，水往低處流，人往好處走，幹嘛非得要在那個虎狼窩裡求生存？】

顧小小一邊翻看，一邊嗶嗶，顧彥辰把單子放在床頭櫃上，抱起顧小小放在輪椅上。

“妹妹，咱們先去做檢查。”

一路上，醫生護士都笑眯眯地和兩人打招呼，顧小小和顧彥辰兩人幾乎是如出一轍的笑容，勾魂攝魄超級養眼。

照完片子，顧小小從顧彥辰手裡接過手機，心血來潮對著x射線檢查室的兩個醫生同時一掃——

【哇喔，真的還可以這樣嘛？？？】

顧小小吞嚥口水都不會了，傻呆呆地看著兩人。

【瑪雅，天下之大，真是無奇不有。】

連帶顧彥辰在內，至少有3雙眼睛突然盯上顧小小，有好奇，有打量，有驚訝……

【王醫生，你知道你帶的這個實習生是你親兒子不？】

中年男醫生一副頹廢樣子，像縱慾過度掏空了身子，眼底烏青一片。

瞥向顧小小那一眼，麻木無神，就像個沒有意識的機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