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所有人都目露擔心，都在盤算如何悄悄提醒顧小小，發洩發洩就好，千萬別鬧出人命來了……

陸雲庭等人就聽見顧小小話鋒一轉，思維格外清奇地繼續輸出：

“老傢伙，你想死就滾遠些，別來這裡耽誤我們努力為社會主義建設添磚加瓦，清除社會敗類和蛀蟲垃圾，更別敗壞了咱們律所的風水。”

顧小小左手支撐著下巴，自拍杆在右手裡有一下，沒一下地轉著圈，時不時在桌子上輕輕敲兩下，她那氣定神閒的樣子，彷彿早已經成竹在胸。

“哦，對了，就你今天這個行為，根據《治安管理條例》，你得去看守所裡遊玩起碼15天以上喔。”

“小賤種，你知道我是誰嗎？你這態度，就不怕你爺爺、奶奶回來……”

唐裝老人再次提及顧小小的家人，顧小小冷哼，甩去一個凌冽的眼神——

呵呵，想拿那些人來壓她，也不看看分量如何？

若是17歲前的自己，可能會買賬，甚至會渴求那點虛無縹緲的親情，期盼有人能解救自己脫離苦海……

可是，經歷過生死，早已經冷心冷肺，即便是血緣親人，在她這裡也不過是陌生人而已……

顧小小嘴角的弧度輕蔑，“你是誰，關我屁事？”

“老傢伙，你要是嘴閒了，就回家舔馬桶啊，實在不行，律所也有衛生間，足夠你舔的，總不會讓你餓著回家。”

“你你你……”

唐裝老人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一大把年紀了，還被人如此下面子，指著顧小小就想要衝過來教訓，丁凱刷地一下就擋在顧小小面前：

“老爺子，有些事情，做之前，得先掂量掂量後果，是不是能承受得起的。”

顧小小從丁凱後面探出頭，眼神裡裹挾著刀子，語氣不善地警告：

“還有啊，老頭子，以後別打著我家人的旗號到處招搖撞騙。”

“本小姐從來沒有見過你。更何況，我們家的基因，也生不出你這種屎殼郎見了都得推的老不羞，看你這麼囂張，應該是習慣性知法犯法吧？”

顧小小那張嘴就像是抹了開塞露似的，不停的突突突突突。

唐裝老人核桃都顧不上搓了，鬆弛的老臉青黑陰沉得能滴出水來，烏紅的嘴唇開開合合，猩紅的老眼死死盯著顧小小，像是死不瞑目一樣，指著顧小小怒吼：

“你你你……你說你不認識我？我是你二爺……”

不等老頭兒說完，顧小小再次果斷地打斷，“我還是你老大爺呢，呵呵……”

顧小小彷彿完全解放了潑婦天性，恨不得站起來噴老東西一臉，想當她顧小小的二大爺？

呵呵呵……

誰給你的臉？

今天，姐們兒不殺殺老傢伙的威風，就不姓顧！

不然，以後隨便什麼東西都能爬到自己頭上拉屎拉尿，呵呵，想給她顧小小下馬威？

“老漏魚，你還是趕緊回去多找點錢，給你那個賤種請幾個好律師吧。”顧小小非常好心地給老頭子忠告。

“本大爺今兒個還就把話撂在這兒了，這訴啊，絕-對-不-撤！”

顧小小固執得像頭犟牛，一字一頓地道：

“聽懂了嗎？絕對不撤訴！”

“你大爺爺我要一直頂著告，誰幫忙，你大爺爺我就告誰！”

顧小小犟驢似的，梗著脖子，下巴抬得高高的，鏗鏘有力的衝著老傢伙喊，話語裡不死的決心。

有一瞬間，老傢伙聽得頭皮發麻，心裡隱隱生出了悔意。

為什麼？

為什麼和他們說的完全不一樣？

明明是一個才二十來歲，沒有見過世面的野丫頭，為什麼會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