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小廢成那樣又經歷網爆,都沒爬蝦,做事雷厲風行,滴水不漏的程度,比起這些家族精心培養的繼承人都不遑多讓。
這話任律師沒敢說出口。
公司裡有幾個人不道,殷總放著更漂亮,家世更好的未婚妻不顧不管,一心與這位劉秘書鶴蚌情深只恨春宵短,隨處都能放開玩……
呵,這位老是出錯的劉秘書,可不像表現出來這麼單純善良,大氣體貼。
他處理過那麼多爛攤子,真相究竟如何,有幾個人比他們更清楚?
只是拿人錢財,就替人消災。
叮叮叮……劉欣悅手機不停響。
劉欣悅以為是那些水軍找她,利索關機揣進兜裡,像只慘遭蹂躪的小兔子,紅著眼睛,楚楚可憐地盯著殷夢澤。
殷夢澤責備的話到嘴邊打了個圈兒,心疼又自責地收了回去,順著劉欣悅怯生生的目光,狠狠地瞪了秋助理和任律師一眼。
彷彿就是他們兩個欺負慘了他的心肝寶貝。
兩人習以為常,互相同情對方一秒,安慰自己:人在屋簷下,忍一時工資可能漲。
任律師從總裁辦出去,下樓後坐在車上,撥通電話彙報情況。
末了,略帶同情地把女主那番猜測重複了一遍,“殷總信不信,額……”
若不是董事長只有這一個兒子,呵呵呵,搖搖頭,開車駛出地下停車場……
任律師趕到法院,看見林建國帶著三個兒女和律師親自候著,內心擰成川字,至於嗎??
不斷有電話打來,廖院長不好再溜邊邊,只能硬著頭皮出來見面,朝任律師和廖建國點點頭。
“你們的律師都是業內翹楚,結果如何,不用我多說,我只能建議你們儘量徵得當事人的諒解,爭取調解。”
劉欣悅戰戰兢兢走進洪海法院,如臨深淵巨口般小心翼翼抱著杜雪琴的胳膊,哭得梨花帶雨。
“嗚嗚嗚……怎麼辦呀?琴姨,我我我害怕,我們真…真的會…會…會坐牢……”
杜雪琴心疼得像從她身上割了50斤肉一樣,把劉欣悅摟在懷裡,像安撫嬰兒那樣輕言細語低聲哄著。
“悅悅乖,沒事,沒事啊!
你阿澤哥哥在呢,再不濟還有琴姨,別哭了,哭成小花貓就不漂亮啦,乖乖啊。”
殷夢澤看著母慈子孝這一幕,絲毫不覺得詫異,反而很欣慰。
林娜哪有悅悅會討母親歡心?
聽完助理和律師彙報,殷夢澤心裡莫名有些焦灼。
都快開庭了,顧小小還沒有露面??她哪來的膽子,敢拒絕調解?
那個只要錢給足就能解決所有問題的軟柿子,會真的硬起來?他怎麼就不信呢?
顧小小上午要輸液,開庭時間還是定在下午1點半。
她咕嚕咕嚕滾進法院,身後跟著醫生,護士,護工,帶著毯子,水杯,藥,急救包……
廖全福乍一見到顧小小,也很震驚,這尼瑪不是在欺負人咩?
網兜帽子罩住光禿禿的腦袋,左臉上拳頭大的疤痕猙獰卻不可怖,彷彿剛下山就被打劫的粉面小和尚。
“小和尚下山去化齋,老和尚有交代,山下的女人是老虎……”
莫名奇妙竟然想起這歌來,別說,真應景。
顧小小渾身上下肉眼能看見的地方,都戴著護具,不用猜,都是手術打過補丁的,還有那麼多衣服擋住的地方呢?
心疼!
真替這姑娘心疼!!!
看向被告方的眼裡多了7分公事公辦。
24歲的花季少女,有著大好青春年華,從此一生就廢了,賠償再多又能怎樣?
顧小小像個Karen族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