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塞了個紙團,我心知有異,就配合了一番。”
鈴蘭將摺好後看起來還是有點皺巴巴的紙放到桌上推到夫人面前,“上面的字我看過了,所以心急之下才來了這裡等候夫人。”
夏含秋開啟看了看,就短短兩個字:在查。
看完又遞給換之。
“她這是在給我們報信,木靖在查我們,但是又擔心東西落到別人手裡,所以只寫這麼兩個字?”
“奴婢也是這麼以為的,而且……”鈴蘭抬頭飛快的看了鬱娘一眼,猶豫了一下,道:“當時她袖子拽上去了一些,奴婢看到她手臂上有很多傷痕,看著。像是新傷,之前鬱娘將她護得什麼一樣,絕不可能讓她傷成這樣……”
陳鬱娘臉色大變,要不是還記得自己的身份,追問的話差點就脫口而出。
“你懷疑她被木靖虐待了?”
鈴蘭是不喜歡冬娘,可到底也是看著她長大,對她還是有一分心疼掛念,聞言低聲道:“是,奴婢有這個疑慮,手上便傷成這樣。也不知其他地方……”
夏含秋微微點頭。“換之。這些事你比我懂,你怎麼看?”
“應該就是你說的那個意思。”段梓易端起茶杯聞了聞,並不喝,“前幾天木靖從我們家裡離開後我就預料到他會查。放心,我已經安排好了,他查不出什麼來,不過這倒是給我提了個醒,要讓木靖滾蛋,不一定要從外處著手,我先讓人去查一查是怎麼回事再說。”
知道自己說的事可能有用,鈴蘭才終於安心了些。
夏含秋提壺倒了杯茶推到她面前,鈴蘭忙雙手端起。
“現在欲仙樓情況怎麼樣?沒有人為難你吧?”
“勞夫人惦記。奴婢一切安好,便是中間有一回有熟客一定要我相陪,也被夫人派去的人將事情解決了,奴婢多謝夫人維護。”
實際上是換之派去的人,欲仙樓不是什麼好地兒。換之並不想她過多接觸,不過此時她也不會去解釋就是了。
“你現在替我做事,我要不護著你豈不是讓人心冷?謝我倒也不必,你在欲仙樓多年,難免碰上熟客,要怎麼做你自己掂量,你既然想上岸,那就儘量少露面,多推些新人出來,男人嘛,都是喜新厭舊……換之,你別瞪我,我這話又沒說錯。”
段梓易無奈,還真是無話可駁,便是沒遇見秋兒之前的數年,那些地方他也不是沒去過。
撇他一眼,夏含秋繼續說,“儘量學得圓滑些,別讓自己吃虧,也要從他們嘴裡掏些東西出來,不過有一件事你需得記著,其他地方我管不著,但是從今往後,欲仙樓裡不能出現強買強賣的事,若是有人想從良,只要有人贖你就放人,當然,就算是哪家千金小姐心甘情願踏足這一行,我們也沒有拒絕的理兒,總之,我要的是一個你情我願,這是我的底線。”
鈴蘭神情有些激動,“夫人的話奴婢記下了,不瞞夫人,奴婢便是不足十歲便被強賣進欲仙樓,之前的老闆在我身上花了許多銀子,所以其他人有可能被贖身,唯獨我不能,便是我有一天賣不動了,老闆也會讓我去做其他,夫人買下欲仙樓,到現在為止也只得奴婢一個知道其中內情,但是奴婢以後一定會杜絕此類事情的發生,一定,一定不讓奴婢自己親身經歷的事重現。”
“怪不得你和鬱娘感情好,那時候一起撐過來的吧。”看兩人都紅了眼眶,夏含秋也不再戳人傷口,轉開話題道:“你不用急於將攤子鋪開,樓子裡稍有些資歷的姑娘怕是都不是省油的燈,若非十分信得過的,這些事情都不能告訴她們知道,你不妨著眼樓子里正在培養的小姑娘,她們能起的作用更大。”
“是,奴婢也是這麼想的。”鈴蘭之前就怕夫人心急,要馬上看到效果,現在看來,夫人果然不是等閒人,想得比她遠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