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裡打什麼算盤。
笑成這幅德行,一看就知道是要坑她。
於是,她故意擺出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搶先說道:“老霍啊,你不會還沒放棄吧,我女兒可是陛下賜婚啊,難不成”
話沒說完,霍辛的臉就先黑了,急忙打斷道:“兄弟你可別坑我,我哪有這膽子!侄女嫁得好,我是高興都來不及啊!我們兄弟也是許久未見,就是想跟你聊聊天兒罷了。”
霍辛也不好大庭廣眾之下說這事兒,總不能讓他說我兒子看上你妹子了吧!
正好御史中丞張大人也走到這邊,霍辛便先把話咽回了肚子裡。
“你的位置在前邊呢。”
指了指陸執徐等人的位置後,他便轉身和御史中丞打了個招呼,然後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真是不明所以。
姜靜行無奈搖搖頭,她不認為霍辛會害她,所以哪怕是看到人話沒說完就走了,也沒有多想。
也是剛剛才進殿的張大人站定,眯眼瞅瞅霍辛的背影,總算是認出了剛和自己打招呼的是誰。
張大人雖然人已然兩鬢斑白,嗓音卻還如銅鐘般響亮,一點都不愧對他御史的身份!
“國公和長興侯的關係還是這般的好呀。”
姜靜行隨意地揮揮手,說道:“一般一般,哪裡能比得過本公和大人的關係。”
聞言,張大人哈哈大笑兩聲,搖頭道:“靖國公還是這般的有趣!”
姜靜行笑眯眯的,沒有反駁,算是承認了自己是個有趣的人。
她四
() 下看了看(),疑惑道:怎麼不見李相?()?[(),可是還未到?”
聽她這樣問,張大人臉上的笑意也淡了,嘆氣道:“李相年級大了,自然是比不上國公的身子骨,有了傷病將養兩天就能好。他前日夜間染上風寒,抱病在床,如今還起不得身呢。”
說完,不等姜靜行回應,搖著頭也走了。
姜靜行知道李相因病未能出席,也是默默嘆口氣,她雖然和李伯同那老傢伙不太對付,但只是政見不合,心裡還是敬佩對方一直以來的兢兢業業,為國為民的。
隨後姜靜行又和幾位軍中武將客套幾句。
等她客套完,跟在她身後為她引路的小太監,便將她引到了宴席前座,不偏不倚,正好是陸執徐旁邊兒,只不過兩人之間隔著一個燕王罷了。
這位置自然是極好的,僅次於武德帝和幾位皇子。
見她過來,燕王不得不強忍著打招呼,就算他再傻,也知道萬萬不能在文武百官面前和姜靜行撕破臉面,可他心裡對坐席的安排卻更加不滿了。
姜靜行對燕王沒有什麼好臉色,也懶得搭理他,就隨口應了一聲。
然後目光透過燕王,落在他身邊的陸執徐身上,這還是自他們在泰安樓那日起,第一次見面,也是她第一次見到劇情裡描寫的男主。
氣息溫雅內斂,好似一塊溫潤的羊脂玉,一個人端坐在那裡,身後垂下的墨髮流瀉到腰際,沒有半點菸火氣息,好似是與大殿內的喧囂分割開來,給人一種可望而不可即的感覺。
當然,這只是外人眼中的陸執徐,他內裡的瘋狂至今只有姜靜行一人領會過。
陸執徐自然知道姜靜行在看自己,就在他快要忍不住的時候,一個小太監悄無聲息地沿著牆角走了進來。
最後走到燕王身邊,悄聲幾句。
燕王的異樣讓姜靜行稍稍分出了一些注意力,隨意撇了幾眼剛剛走到燕王身邊的小太監。
也不知道這小太監說了什麼,竟然讓有冰人之稱的燕王神色大變。
藉著大殿絲竹聲亂耳,燕王壓低聲音急切地問道:“被誰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