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中燒,凌初還嫌不夠,語氣涼涼地又澆了一桶油,“二殿下,趙川霖才是你爹。他盼你認祖歸宗,盼了這麼多年,實在是可憐…”
“嘖,二殿下可別惱羞成怒,這話也不是本郡主胡亂編造的。是嫻妃娘娘身邊的曹嬤嬤,覺得隱瞞了這麼多年,愧對皇上皇后,這才坦白相告。
二殿下若是不信,大可以去問嫻妃娘娘。”
殿內的官員心中叫苦,恨不得自己是瞎子聾子。
他們知道了二皇子這麼大的秘密,也不知會不會被他滅了口。
睿王臉色很不好,混淆皇室血脈可不是小事。
只是這事要怎麼處理,還得看皇上。
“來人,嘉善郡主誣衊本殿下和嫻妃,無視天家威儀,實為大不敬。如此居心不良之人,當拿下,重重處罰,以儆效尤!”
凌初冷笑,“本郡主居心不良?不知二殿下用一具不明來路的屍體,冒充皇上,又該當何罪?”
二皇子瞳孔一縮。
正想示意禁軍將她給殺了。
凌初已經手腕一翻,將一道符紙揮向屍體。
皇上駕崩,二皇子為了表孝心,特意花了大價錢從紫雲觀請了一群道士過來,為皇上誦經作法。
看到凌初動手,為首的張道長悄悄掐了一道訣,轉眼一道黃符朝著凌初的符紙急衝過去。
兩符相撞,燃起一股火苗。
看到自己的符紙被燒得一乾二淨,凌初並沒有生氣。
她在看到那屍體的長相跟皇上一模一樣的時候,就知道定是有人動了手腳。
她剛才打出那道符紙,就是為了將背後動手之人給詐出來。
凌初冷聲一笑,手腕一翻,小錘子對著那道長就砸了過去。
同是道門中人,張道長自然聽說過玄一真人的幾位弟子。對定遠王府的這位郡主,他也仔細打聽過。
看到砸過來的小錘子,他並沒有驚慌,動作利落往旁邊一閃。
外人只知他玄術不錯,卻不知道他武功比玄術更高。
見小錘子落了空,張道長不屑地冷哼了一聲。
沒想到背後陡然傳來一股恐怖的風聲。
他臉色一變,下意識運轉輕功。
沒想到身子剛躍到半空,後背突然傳來一陣劇痛。
砰!
張道長狠狠砸到地上,眼裡都是不敢置信。
他明明避開了那把小錘子,怎麼還會被打中?
看到壓在自己身上的大鏟,張道長氣血翻湧,張嘴就吐了一口血。
“嘉善郡主,你鬧夠了沒有。這是二殿下從紫雲觀請來的道長,專門為皇上誦經做法的。你怎麼能無緣無故將人家道長打傷?”
見二皇子被寧楚翊擋著,根本沒法對凌初動手。
康安伯當即不滿地朝她怒斥。
凌初斜睨著他,“康安伯莫非耳朵聾了,沒聽到寧大人方才說,那屍體並不是皇上?”
當眾被一個姑娘家辱罵,康安伯臉色青黑,“那屍體不是皇上,那你倒是說說,那是何人?”
凌初笑了笑,垂眸看向地上,“是什麼人,那得問問這位道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