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初不解,她跟這縣主素不相識,為什麼她會對自己如此敵視?
敵視到要讓她離開京城,永不許回來。
按說她跟對方素無交集,見面的機會幾乎為零,她是否留在京城,並沒有什麼影響。
可既然這縣主非要她離開京城,這是不是說明她的存在,威脅到了對方?
韓瑤見她斂眉沉思,那神情竟然越發跟那人相似。
她跟這災星打賭,除了想要證明自己運氣比她好,更主要的是讓對方滾回道觀。
這災星的相貌,若是讓她繼續留在京都,難保哪天會讓人對她的長相起疑。
想不通的事,先放一旁。
目光從對方緊緊捏著帕子的雙手上一掠而過,凌初淡聲問,“縣主想要賭什麼?”
見她意動,韓瑤忙壓著心底的喜意,儘量平靜地問道,“凌姑娘同意了剛才的條件?”
“讓我離開京城,永不許回來,一頂發冠和一個鐲子,縣主覺得我會選哪個?”
韓瑤心底一聲冷哼,這是嫌彩頭少了,沒想到這災星還挺貪心。
不過也是,從小到大在道觀那種地方長大,哪裡見過什麼好東西,這有機會還不可勁多要點好處。
韓瑤一把將身上的玉佩摘下來,“一頂發冠,一隻鐲子,再加這個玉佩,可夠?”
凌初沒理會她,目光有意無意從她頭頂上掃過。
韓瑤心底一怒,再次抬手,把頭上其他頭飾全都摘了下來。
見韓瑤把身上的首飾都拿來打賭,翠柳忽然有些不安,“縣主,這不妥…”
韓瑤冷著臉瞪了一眼,示意她閉嘴。
哼,那災星以為看上了她的東西就能得到手,也不看看她有沒有那個本事。
為了不讓凌初再有藉口拖拖拉拉,韓瑤把頭上的首飾都摘了不說,脖子上戴的瓔珞還有耳墜都摘了下來當彩頭。
凌初看著韓瑤全身上下光禿禿的,半點首飾都沒了,這才滿意一笑。
看到她這笑容,韓瑤氣衝腦門,“這下你可滿意了?”
原以為那災星這下總會同意了,誰知對方笑吟吟地搖頭,“區區幾件配飾,於縣主來說無關緊要,就算輸了也沒什麼。可若是我輸了,要離開京城不說,還永不許回來,兩相一比較,誰更吃虧,不用我說,縣主都知道吧?”
韓瑤氣得咬牙切齒,“那你還想怎樣?”
凌初看一眼堆放在桌子上的配飾,淡聲道,“縣主這些東西中,也就那隻鐲子還算過得去,但可惜只有一隻。”
“怎麼,難道你還想要一對?”
凌初氣死人不償命地笑盈盈點頭,“正所謂好事成雙,若只能擁有一隻,未免遺憾了些。”
哼,倒是還有點眼光,那對鐲子是她被皇上封為縣主後,貴妃娘娘賜給她的賀禮。她怎麼可能都給這災星,“另外一隻,你也看到,剛才抵押給劉東家了。恕我沒辦法再拿來當彩頭。”
“這簡單,縣主可以給劉東家寫一張欠條,把鐲子換回來。”
聽到這輕飄飄的話語,韓瑤有一種衝動,想過把對方那張笑臉撓個滿臉開花。
“你別欺人太甚!”
凌初笑容一斂,“到底是誰欺人太甚?我原本無意跟你賭,是你死纏爛打非要跟我賭。還提出如此過分的條件,我若是輸了,可是永不能回京。既然如此,那縣主的彩頭是不是也該有相應的分量,才算公平?”
凌初見對方氣得臉色青紫一片,搖了搖頭,“既然縣主沒有誠意,這賭還是算了吧。出來這麼長時間,也該回府了。”
眼看她毫不猶豫轉身離開,韓瑤哪裡甘心。
“等等,你要鐲子,給你就是。”
凌初頓住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