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飛哥的手啪的一伸出來,拿著大砍刀放在飛哥的手指頭上面,這刀都是開過鋒的,那麼粗的大牛骨,噹噹兩刀都能切斷,要切你一根手指頭,太簡單了。
拿著刀在這來回蹭,來回比劃,就是在折磨你的神經。
‘打不打電話?我問你打不打電話。你要是不打電話,我現在馬上斷你一根手指頭。我讓你變成殘疾。打電話。
’飛哥在這兒來了句:‘有能耐你就給我這手剁了。沒手沒腳,我當個殘廢挺好,下半輩子有人伺候我挺好。讓我給磊哥打電話不可能,全是放你孃的屁。’
緊接著,飛哥瞅著他,‘來呀!砍吶!我看看是你的刀硬還是我的手指硬。’
虎哥惡狠狠的朝著飛哥手指頭上,就看著,那刀砍在地上,火星都出來了,飛哥一聲慘叫,一根手指頭當時就給砍掉了。
這時有個人出來,把飛哥那手指頭往旁邊啪的一扔。”
飛哥當時疼得一腦瓜子汗,但他強忍著不說疼。
他不斷給自己心理暗示:我不疼,我他媽不疼。
來,再來一刀,有能耐直接給我把手剁了,痛快!
人都有一種心理暗示,越不說疼,就越覺得不那麼疼。要是一直喊疼,反而會更疼。
飛哥一個勁兒地給自己心理暗示,彷彿身上就沒那麼疼了。
,!
飛哥的兄弟們也大喊:“來砍我的呀,砍我的。”
這一看,他們是真不想打電話。但又不能把于飛折磨死,對於聶磊來說,于飛是個搖錢樹。
砍了一根手指頭,要是再砍兩根,真要是疼死了或者失血過多暈過去救不回來怎麼辦呢?趁著還有口氣兒,先不折磨他了。
飛哥被往旁邊一撂,他靠在那兒,看著自己的手指,小骨頭在外邊露著,筋也撅在外面,極其悽慘。
既不能折磨死,又不能讓他暈過去,那就得用計謀了。
虎哥說,從車上把他們的電話拿來。
一幫人從車上開始翻手機,從身上翻出了飛哥的大哥大。
在那個年代,社會人都會隨身攜帶一個電話本,大哥大不能存號,也沒有來電顯示,能記住號的人沒幾個。
從飛哥副駕駛扶手箱裡找出一個電話本,一翻,聶磊的呼機號、手機號、大哥大號全在上面。
他們想把聶磊忽悠出來,拿著于飛的呼機給磊哥發簡訊:“兄弟,我心裡邊兒不得勁兒,能不能出來陪我喝兩杯,我有事跟你說。”
磊哥正在外面吃飯,剛提起杯來,呼機一響,從腰上拽起來一瞅是于飛,心裡不得勁兒,想找自己喝點兒。
聶磊在琢磨,于飛這是咋了?磊哥當時回了個啥呢?
“我這邊馬上進行完,你在哪兒我去找你。”僅僅發了個呼機訊息,還帶個小問號,“你在哪兒,我過去找你,我陪你喝兩杯。”小呼機訊息一發過去,大虎高興壞了,這不馬上就要上鉤了嘛。
緊接著又發了一條:“兄弟,你來就是定的是哪兒,那一天飛哥他們吃燒烤的那個地方,因為他就知道這個地方,那兄弟你來這兒,這兒快點兒的,我也馬上到。”這一發過去
磊哥一看,咋回事呢?這是跟他媳婦鬧彆扭了嗎?把呼機咔的往腰上一卡,四大金剛都在呢。
這麼的,咱吃差不多得了,陪著飛哥過去喝點去。飛哥心情不好,在那個燒烤店裡邊等著呢,走吧。”
要是有時候磊哥腦袋轉不過來的時候,王群利必須得機靈點。
王群利腦子特別好使,大晚上的,而且飛哥從來不是一個情緒化很嚴重的人,沒有跟磊哥抱怨過,說心裡不得勁讓磊哥開導開導。飛哥是個大大咧咧的人,心比天大,有格局,再大的事兒,該喝酒喝酒,該吃飯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