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傾傾的手就走:“傾傾,我們走!此處不容人,自有容人處!”
許傾傾沒想到,她只是被洋蔥嗆到,流了些淚,竟然引發這麼大的誤會。
她站在原地,尷尬無比,卻只是不動。
而剛剛被莫逸塵搶白一通的謝蘭,則怔怔的站在那裡,又是震驚又是訝異又是失望,最後,淚水慢慢蓄滿了眼眶。
“阿塵,你誤會了,我只是被洋蔥嗆到眼睛。”許傾傾一看謝蘭快要被莫逸塵氣哭了,她心中一緊,急切的掙脫他的手。
“媽,對不起。阿塵脾氣急,您不要和他一般見識。”許傾傾窘死了,忙不迭的給謝蘭遞著紙巾,一邊回頭,用眼神示意莫逸塵趕緊賠禮道歉。
莫逸塵聽了許傾傾的解釋,方知自己魯莽了,他站在那裡,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尷尬的無地自容。
等到家裡的傭人和莫南天,如意統統從樓上下來了,站在那裡的他更加窘迫。
“媽,抱歉,剛剛是我衝動了,原諒我。不過,我說的每一個字卻是真的,傾傾前天差一點遭遇毒手,到現在為止,她的一個男性助理還住在醫院裡。之前不告訴你們,是怕你們跟著擔心。傾傾這幾年受的委屈,原比你們知道的要多得多。”
莫逸塵深沉的嗓音充滿了疼惜,說的許傾傾剛剛止住的眼淚,又差點湧出來。
“阿塵,你別這麼說。我……我沒有委屈,真的……”眼眶一紅,許傾傾哽咽的說不下去了。
她從未跟莫逸塵說過這些細節,可莫逸塵卻知道的一清二楚,許傾傾意外之餘,又欣慰無比。
原來,她做的一切,他都知道,看在眼裡,記在心上。
原來,她從未被所愛的人辜負過。
謝蘭也是第一次知道事情的真相,雖然之前從莫逸塵的態度中也猜出幾分,可心裡猜測和親耳聽到真相,感受是完全不同的。
憑白無故被瞞了這麼久,又被兒子毫不留情面的搶白了一通,謝蘭心裡很不好受。
她揮開傭人遞過來的紙巾,勉強把眼淚咽回去,掃了許傾傾和莫逸塵一眼。
“我能和誰一般見識啊,我本來就老糊塗了,又不講理,又欺負人,連孫女都對我有意見。每天猜來猜去猜你們的心思,還被你們瞞東瞞西的,你們都對,你們都長大了,翅膀硬了,我還能和誰見識啊。”
越說越委屈,趁著眼淚沒流出來之前,謝蘭扭頭上樓,進了臥室,並關緊了門。
許傾傾嘆了一句,糟糕,婆婆又生氣了。
也難怪,哪個當父母的被子女冤枉並劈頭蓋臉的指責一通後,不生氣才怪。
可是許傾傾轉頭,想埋怨莫逸塵幾句,偏偏一句也捨不得罵他。
“傾傾,逸塵說的都是真的?當初,你奶奶去世,還有逸塵入獄,真的是姓秦的搞的鬼?”莫南天臉色蒼白,聲音顫抖的問。
本來,幾年過去,他已經接受了老母親去世的事實,可現在陡然聽莫逸塵說,她有可能是被謀殺的,莫南天除了震驚,還有深深的內疚和憤怒。
要知道,當初,他們可是對醫院的說法毫不懷疑,雖然遺憾傷心,卻只能接受那個事實。
許傾傾點了點頭:“爸,抱歉,當時憑我的能力還不足以保護全家人,我現在也很自責,如果當初,我早一點離開,是不是奶奶就……”
“別說了。傾傾,你別說了……”莫南天跌坐在沙發上,閉上眼睛,難過的擺著手。
直到今天,他和謝蘭才明白,原來這幾年的安寧生活,全是用許傾傾的委屈和隱忍換來的,他很內疚,雖然他沒有像謝蘭那樣奚落過許傾傾,可是他也沒堅持住始終相信眼前這個堅韌又隱忍的女孩。
好好的一頓晚餐,誰也沒心思吃。
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