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蓋好。
床頭櫃上,放著一張女人的照片,女人長相明豔,看著比何曼年長几歲的樣子,穿著淺灰色的套裙,頭髮披散在肩頭,眉眼之間有著職業女生的幹練。
這會是安小川的媽媽嗎?
何曼將照片拿過來,看了一會兒。
今天張顏的事一出,何曼才知道安以桀已婚的訊息,而且聽同事們的意思,他的太太還在,沒有離婚,也沒有離世,可是安小川提起媽媽時,卻是麻木的,冰冷的,完全不像經常被他媽媽照顧的樣子,哪怕今天這種情況,他媽媽也沒有現身。所以,何曼有點好奇,他的媽媽在哪裡?
這樣胡思亂想著,疲憊不已的何曼挨著安小川睡著了。
*
深夜,安以桀歸來。
他在一樓的客廳裡休息了一會兒,洗過澡,準備去睡覺的時候,經過安小川的臥室,他腳步一頓。
雖然他常常應酬到很晚,可只要回來,都會去看一看兒子,有時候還會親一親他。
安以桀照例來到安小川的臥室。
燈早就熄了,黑暗中,他坐到那張小床的邊上,擔心他沒有蓋好被,信手去摸他小小的身體。
只是這一次,摸上去卻很不對勁。
他摸到一具成年的女性軀體,之所以確定是女性,因為他一摸之下,竟然摸到了對方柔軟的胸部。
驚詫之餘,他還抓了幾下,接著,他就聽到一聲女人的驚呼:“誰!是誰!”
一個枕頭朝他劈頭蓋臉砸過來,還伴隨著女人急促的聲音:“出去,你這個不要臉的賊,你給我出去!”
安以桀被她打了幾下,一把將枕頭奪過來,接著,按亮了床頭的燈。
燈光雖然很微弱,還是讓習慣了黑暗的何曼感到一陣刺眼。
她眯縫著眼睛,兩隻手仍自衛似的揮舞著,直到她看清眼前男人的臉。
是安以桀!
她如臨大敵,緊張的向後縮了縮,後背是全是汗。
剛剛被人摸醒,她嚇壞了,以為屋裡進了壞人。又怕聲音太大,吵醒了安小川,對孩子不利。所以,只想著把壞人趕走。
誰知,燈亮了,站到她面前的竟然是安小川的爸爸安以桀,何曼受到的驚嚇比之前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臭流氓,你要幹什麼?”
“你怎麼在這裡?”
兩個人幾乎異口同聲的問。
安以桀抱著枕頭,站在那裡,警惕的看一眼床上仍在熟睡的安小川。
剛才兩人爭執的聲音都不算太大,所以,安小川依舊在甜睡。
“我要幹什麼?我當然是進來看小川。你呢?你怎麼又出現在我家裡?”安以桀將枕頭一扔,厲聲質問。
何曼一凝,他是進來看小川的?
可是,她明明是被他的鹹豬手弄醒的。
“你給我出來!”怕吵到安小川,安以桀轉身離開了臥室。
何曼抱著膝坐了一會兒,覺的在這裡裝鴕鳥也不是辦法。她在臥室裡巡視一圈,沒找到可以防身的武器,想到她包裡有把小巧的水果刀,她翻出來,將刀子開啟,拿在手上,這才放心的離開安小川的臥室。
客廳裡,安以桀坐在沙發上,一臉寒霜。
何曼戰戰兢兢的過去,站在他對面。
不等他開口,她先解釋道:“胡嬸晚上給我打電話,說她兒子出了意外,她要去照顧,讓我替她看一會兒小川,我不放心讓一個幾歲大的孩子一個人睡,所以就陪著他。你放心,我之所以答應,是看胡嬸和小川的面子,和你沒半點關係。明天一早我就離開,也請你儘快找到更合適的照顧小川的人選。”
安以桀本來已經準備好了一堆罵人的話,聽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