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為她早已淡忘了這一段傷痛,可是陳澈和麵前這個女孩的出現,卻反覆的一次次的提醒何曼,那段殘忍又晦暗無光的歲月。
就像一把鈍刀子,無數次的在她心上割。
何曼站在那裡,發出一聲冷笑。
“這位小姐是誰?你的朋友嗎?”米桑笑宴宴的問陳澈。
陳澈沉默著,沒有說話。而米桑卻大方的衝何曼伸出手:“你好,我是米桑。”
何曼指尖發涼,她冷冷的凝著那隻纖細好看的手,緩慢的將她的手抬起,與對方的指尖匆匆一握。
“你好,我是何曼。”
米桑又衝她笑了笑,繼而去看陳澈。
“那就這樣說定了,一會兒下了班我等你,我們去看電影。”
陳澈臉色沉鬱的將他的胳膊從米桑手裡抽出。
“抱歉,晚上我還有事,電影你找同事去看吧。”
“又放人家鴿子。”她小女人似的撒著嬌,對何曼說,“他呀,總是這麼忙。許傾傾的新電影你看過嗎?如果沒看的話,安利你看一下,真的很棒。”
何曼笑了笑:“謝謝,有時間我會去看的。”
電梯門開了,她頭也不回的往外走。
降溫了,風吹在臉上,像刀子割一樣。
何曼從來不知道,錦城的冬天竟這樣冷。身後沒有了那個人的身影,也對,人家已經有女朋友陪了,幹嘛還要追上來?
最沒出息的是她,事情過去那麼久了,竟然還會難過,還會心痛。
原來他有一個那樣的未婚妻,不,或者說,已經是陳太太了。
她漂亮精緻洋氣,渾身上下充滿了優越感。
這樣的米桑確實和陳澈很相配。
他會選擇她,而放棄她,沒什麼可意外的。
意外的只是她的天真和一再犯傻。
公司不想回了,何曼直接打車去了安小川所在國際幼兒園。
她答應他會陪他上烘焙課,現在能安慰何曼的只有安小川天真無邪的笑臉了。
在班級門口看到何曼,安小川高興的眼睛笑成了一條縫。
“曼曼,我就知道你會來。你知道嗎?今天爸爸不來,你要再不來,我就丟臉死了,會成為全班同學嘲笑的物件了。”
他親熱的拉住何曼的手,樂津津的說。
“為什麼他們會嘲笑你?”何曼眉心一蹙。心疼的問。
“嘲笑我沒有人陪唄。還不是那一套什麼爹不親媽不愛的。曼曼,你說他們怎麼那麼喜歡管閒事,難道他們有媽媽陪,我就也得有媽媽陪,對我來說,我只要有你就夠了,至於我媽媽就交給我爸爸好了。”
“你爸爸……”何曼欲言又止,說起來,她已經有好幾天沒看到安以桀了。
“我爸爸去國外看我媽媽了。”安小川說。
何曼的心忽悠一下,像被什麼東西誑了一下。
怪不得這兩天沒看到安以桀,原來,又去國外了。
這樣看來,女人能靠得住的只有事業,其他的都是扯淡。
相親相愛的男朋友,轉眼會成為別人的未婚夫。朝三暮四的已婚男人,轉眼還會回到原配的身邊。
唯有事業不會跑,你做得好,它就在那裡,不離不棄。給你優渥的生活,讓你穿得暖,住得好。
“小川,那些嘲笑你的同學,是他們做的不對。他們沒禮貌,你不要理會那些流言,知道嗎?”何曼蹲下來,捧著安小川的小臉,認真的對他說。
安小川神色有些動容,還是第一次有人跟他說這種話。他用力的點點頭:“嗯。”
牽著小川的手,進入教室,這時何曼才明白,所謂的烘焙課,其實就是一場親子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