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得知她是莫逸塵的人,為了消除芥蒂,拉著她特意在外面閒聊了一會兒。
許傾傾一邊敷衍著蘇母,一邊注意著病房內的動靜。
蘇母去囑咐傭人做事了,許傾傾看看時間,也該回片場了。
她想進去跟蘇放告個別,剛靠近那道門就聽到裡面傳來莫逸塵的聲音。
“你別堅持了,既然受傷了,案子的事就先放放,或者讓其他律師應付接手,你放心,你受的罪,我不會讓你白受。秦衍的事,我早晚給你一個說法。”
許傾傾心中一揪,不出她所料,蘇放的車禍果然和秦衍有關。
“逸塵,我們也算老朋友了,為你披荊斬棘,我是沒二話。只是我想問你一句,你為了個女人這麼拼,值得嗎?那個秦衍雖然我沒見過,就衝他幾次為了葉小姐以身犯險,要麼是個變態,要麼是個情痴,惹上這樣的主,沒好處的,因為他根本沒理智可言。聽我一句勸,算了吧。佛主的歸佛主,地獄的歸地獄。逸塵,在我們眼裡,五年之後,你能站起來,已經是人生贏家了,根本不需要向任何人證明。何況你還有許傾傾……”
“蘇放,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你好端端一個大活人躺在病床上,你卻讓我算了,你說我怎麼算了?如果這樣都能算了,那我莫逸塵非成錦城的笑柄不可!”
“逸塵,你這麼堅持,我真懷疑你的動機,到底是不甘心,還是你的心裡仍惦記著那個姓葉的?”
許傾傾扶在門上的手一顫,門應聲而開。
望著站在門口的許傾傾,蘇放只恨不得給自己一耳光。
“傾傾,和蘇伯母說完話了?”莫逸塵站起來,神色如常的走向她。
許傾傾機械的點點頭,又看向病床上的蘇放。
“蘇律師,你好好養病,我下午還有幾場戲,改天再來看你。”
“你忙你的,我這點傷不值得你跑來跑去的。”蘇放一臉的不自然,還在想他們的對話,她到底聽了多少。
但許傾傾看上去並沒什麼異樣,蘇放又安慰自己,她應該是沒聽到。
莫逸塵開著車,親自將許傾傾送回片場。下車的時候,莫逸塵拉住許傾傾的手。
許傾傾回頭,一言不發的望著莫逸塵。
“別聽蘇放胡說,你是我唯一的女人,從始至終。”他端詳著她沉默的臉,一字一句的說。
許傾傾坐下,水樣的眸脈脈的落在莫逸塵的臉上,她抬起手,在他稜角分明的臉頰上摸了摸:“那你能如蘇放所說,放棄找秦衍復仇嗎?”
莫逸塵的眸子一暗:“傾傾,秦衍不解決,早晚還是隱患。”
許傾傾低頭,眸子劃過一抹失望。
他又抓緊了她的手:“傾傾,給我點時間,以後,我會向你慢慢解釋。”
他用手端起她精巧的下巴,令許傾傾不得不看向自己。
許傾傾黯然一笑:“想做什麼就做吧,我等著你!”
整整一下午,許傾傾都心神不寧的,莫逸塵突然在她身邊安置了幾個保鏢,雖然他們穿著和行為都很低調,只是遠遠的保護著許傾傾,可是許傾傾看著他們還是莫名心煩。
同時她也加劇了心中的猜測,那就是,秦衍是個危險的定時炸彈,不然莫逸塵也不會做這樣的安排。
可是,許傾傾更多的是替莫逸塵擔心。這兩天晚上她噩夢頻生,有一次還夢到了那個算命先生,他在天橋上追著許傾傾問,你化解了你先生身上的戾氣了嗎?聽我的,多做善事少結惡緣,不然必有血光之災!
許傾傾嚇醒後趕緊摸身邊的男人,一直摸到他頸間的平安扣,許傾傾才略微放了心。
此時,她有點後悔了,應該好好跟莫逸塵談一談,讓他放棄他現在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