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人王瑞鑫見得多了,不跟他多費口舌。
趙昌明明顯還是不服。
在那邊大聲地喊著“冤枉”、“誤會”、“搞錯了”、“沒犯罪”之類的話。
王瑞鑫沒多說什麼,直接一撩外套,露出別在腰間的銀手鐲。
“啪啪”一拍。
銀手鐲發出清脆的聲音。
寒光閃爍,亮瞎了趙昌明的狗眼。
“咕嚕!”
趙昌明瞬間冷靜下來。
不敢再逼逼了,老老實實伸出雙手。
果然說再多,都不如銀手鐲來得實在。
於是在仁愛醫院無數醫護工作者和病患、家屬的注視下,趙昌明被警察帶走。
半小時後。
派出所,訊問室內。
“說說吧,老實交代可以爭取寬大處理。”
王瑞鑫坐在椅子上,拿起保溫杯喝了口水,淡淡說道。
“說什麼?”
趙昌明一副疑惑的樣子。
“我啥也沒幹啊,你讓我說什麼?”
“我的律師說了,產婦的情況沒有達到醫療事故罪的傷害標準,我的行為就是普通的醫療事故,沒有達到刑事犯罪的程度。”
“警察同志你也別嚇唬我。”
“我懂法的!”
“我配合你們調查,沒問題,但你們也別讓我認下我沒觸犯的罪名!”
趙昌明色厲內荏地坐在後悔椅上大聲喊著。
他其實心裡也挺慌的,但又清楚,越是這個時候,越不能慌。
一旦慌了,被警察看出來心裡有鬼了,那就徹底完了。
王瑞鑫冷笑一聲,“啥也沒幹?刑啊,我給你幾個名字,幫你回憶一下。”
“一個是沈樂穎,一個是曲靜。”
“還有一個陳姝。”
“你好好回憶回憶,這三個名字,熟不熟悉。”
趙昌明眉頭一皺。
陳姝他記得,就是肚子裡被遺留止血鉗的產婦,前兩天還在醫院鬧呢。
但沈樂穎和曲靜,他就有點想不起來了。
可又覺得有點印象。
“陳姝我知道,但那個沈什麼,還有曲什麼,我不認識。”
趙昌明決定裝傻。
王瑞鑫臉色一沉說道:“去年冬天,你插錯導尿管,導致一個孕期六個月的孕婦流產,她叫沈樂穎。”
“去年夏天,你開錯止痛藥,導致一個孕婦流產,還讓她終身無法懷孕,她叫曲靜。”
“現在,你想起來了吧?”
霧草!
趙昌明心頭一跳。
想起來了。
原來是她們。
可這事兒警察是怎麼知道的?
事情不是已經過去了麼?
怎麼還帶秋後算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