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目中的最佳情人之選。
忍不住皺眉,她暗自提醒:不要想了,再想也是無益。
“咻”地一聲,突的傳來破空之聲,打斷了整個茶樓眾人的歪思。極目望去,白棋居士對面的蒲團上已坐下另外一個玄青翻襟胡服的男子。
暗色劍眉,眼眶深刻,眸色如夜海,鼻樑高削,唇際不語含冰,古銅色肌膚與對面白棋居士深了幾個色度,泛出健康的光澤。
通身看去,頭戴同色紗冠,別有碧玉簪。衣襟袖口寬邊滾銀線,隱隱約約似乎還有暗紋浮動。腰間墨色緞帶嵌碧玉,腳踏同質地平頭靿靴。端坐如松,面色冷霜,眼神如刀,不動聲色的環視周圍一圈,停在哪裡,哪裡就靜聞落針。
明明隔得遠,蜀玉卻只覺得那眼神可以劃破空間,將二樓所有雅間都剝離乾淨,渾身冒起了疙瘩。
心裡只覺得奇怪,就見臺上兩人已經正位坐傾,臺邊上來兩名小童,各自往臺邊豎起牌子,一個上書“白棋居士”,一個上書“唐烆”。
相互揖首,兩棋士各自從盒中抓出一把棋子放在盤面上,唐烆處的童子打出‘讓先’牌語。宣佈由唐烆黑子先下,如此棋局正式開始。
“開始了麼?”佘嬌嬌哇哇大叫的跑了進來。
蜀玉回頭,笑道:“來得正及時。”再一看去,身後居然還跟了一個男子,正是壟忘。
兩人也算是熟識,點頭之後各自落座開始觀賞棋局。
臺上兩人開局似乎就呈現膠著狀態,一人落子之後半響之後另外一人才緩慢下定。旁邊兩小童在高掛的檀木板上翻飛,各自拿著碗大的黑白圓木貼在那木板上。擺放的順序正是在下棋之人的落子前後。那檀木板上的黑白子竟然是十九路棋盤的擴大版。如此,不管你隔得多遠,只要是在茶樓之內皆能觀看到棋局。
蜀玉不由低聲詢問:“那棋子是如何貼在木板上的?”
佘嬌嬌笑道:“這個我知,是那木板和圓木棋子內裡各自包有陰陽兩極吸鐵。只要圓木靠近,就能夠很順利的被木板之中的磁鐵給吸住不落。”忍不住推了推身邊的壟忘:“我說的對不對?”
“對。”毒女都發話了,他壟忘再霸道也是要應從的。
這兩人,倒已默契非常,看在蜀玉眼中只覺得羨慕,轉頭,目光定定的鎖在了那對局上。
只是這麼一眨眼的功夫,整個棋盤上十九路三百六十格,居然佈滿了黑白棋子,滿滿當當只有一處落空,咋看之下居然看不出各自棋路,滿眼昏花中觀客已經嘖嘖稱奇,低頭貼耳。
突的,那玄衣唐烆高抬手臂,手中那圓潤黑子泛著冷冽光芒,在主人進入茶樓後說的第一句話中鏗鏘落下:“你輸了。”
只那一子,瞬間帶走白子十五顆,再一看,棋盤江山明朗,涇渭分明,黑子已經穩穩地佔據了大半河川。
那白棋居士到了這個時候居然眉頭都不皺一下,捏起一顆白子再次落盤,這股韌勁讓人只覺血脈噴張,興奮異常。
這兩人一個霸冷十足,一個韌力不彎,棋盤上風格迥異,勾起一片肅殺之氣。
兩人你來我往,下子越來越快,到了最後蜀玉壓根都看不到兩人抓子的動作,耳中只聽到棋子不停地碰觸光滑玉石盤面的“叮叮”聲,不絕於耳。但見那兩個小童,身影也在檀木板上飛躍不停,氣都來不及喘一口。
誰也沒有想到,棋盤上的這股殺戮之氣越來越大,居然開始盈滿整個樓間,搭臺上似乎形成了一股氣場,卷哮著周邊的一切物品,就看到有人已經開始抓弄那飛揚起的髮絲,看著衣袂飄起,那茶杯與茶蓋在桌面上相互搖晃“叮叮噹噹”只響。而臺上的兩人不動如山,手腕翻飛,各施其法,飛、尖、粘、關、衝、斷、打、點、劫、撲、夾,紛雜刺目。
“咯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