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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伊:“我教你用這個調色盤,你看...”
林鬱一邊聽著,一邊摸索。眼前的一片白在路伊的引導下,慢慢被點染上了色彩。
一片片顏色被鋪在畫紙上,他心底翻湧著前所未有的繪畫慾望,可...
沒有靈感,畫不出來。
眼前被一片紅浸透,詭異的剝奪感侵蝕著大腦,劇痛襲來的瞬間,手中的畫筆掉在了地上。
“對不起...”
他低聲喃喃著,脆弱的面龐像是失去了一切。
看到他幾欲崩潰的神態,路伊收起了畫具,一連三天沒敢再提。
直到林鬱第二次站在她面前,撩開襯衣...
“今天,咬嗎?”
公寓的露臺吹進了晚風,林鬱坐在地上,後背輕輕靠著沙發。他撫著少女毛茸茸的腦袋,將難忍的吐息灑在她的耳廓。
林鬱的身軀因疼痛發抖,紅潮浸染了每一寸相貼的面板。
被他擁著的路伊像只進食的小獸,毫無顧忌地飲著脖頸的鮮血。
“比上次...味道更好。”
她支支吾吾吐出一句話,鮮血與口浸的聲音傾瀉而出,全部倒進了林鬱的耳朵裡。
本還有著距離的手霎時間收緊,二人的距離完全變成了相擁。
無法用言語去形容的病態關係,此刻居然成了救命良藥,讓林鬱根本不捨逃離。
只要用血,就能換到關心呢...
不需要去做什麼壞事,只需要給她血...
想到這些,他的大手向下動了動,按在了路伊柔軟的腰窩。
他嘶啞著聲音,討好一般問:“米婭,很好喝嗎?”
“很好喝...”
裹卷的動作停下,路伊伏在他懷裡,安靜地等待紅瞳慢慢消散。
“林鬱,明天我們去聽音樂會吧?”
“音樂會?”
“嗯,交響樂,康拉德先生給了我兩張門票,我們一起去吧。”
林鬱默了默,“我能出門嗎?”
讓林鬱住下的第二天,路伊告訴他為了安全起見,他不能出門。
“會不會不安全?”
“喬裝打扮一番,應該沒事的!”
路伊聽他這麼問,有點心虛。
她只是怕自己的血包被人認出來...
“好。”
林鬱想也沒想就答應了。
這也太聽話了。
路伊聽著他心跳平復,起身想要從他懷裡脫離,卻發現自己被禁錮著,根本無法抽身。
“我想起來。”
“嗯。”
還是沒動。
“那個...你抱著我呢。”
“嗯...”
“......”
路伊抿唇,只想收回剛剛的想法。
林鬱也不是很聽話。
“嘶嘶...”
爬行動物吐息的聲音打破了這份膠著,路伊回頭,只見不遠處的小蛇瞪著豆仁般的眼睛,扭動著身體向她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