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澤不雅地翻了個白眼,似是在鄙視隊友這段“回答了,但沒完全回答”的解釋。 簡單的商討後,四個隊伍很快就組了起來——方宇和曲一楊為第一組,負責西方;林深澤和賀梅梅一組,負責南方。 時零這位神秘的NPC則交由楚暮蘇“看管”。 玩家們雖然對前者有那麼些戒備,但兩方至少目前為止是站在同一陣營上的,時零對他們直接出手的可能性不大,單純智力交鋒的話,讓楚暮蘇來做這個“監管”的工作可以說是綽綽有餘。 遲愈拿起紙筆,看了眼自己的隊友。 秦臻似有感應地回望過來:“我們也出發吧。” 這次的分組是由曲一楊全權決定的,鑑於他直接把自己的“黃金搭檔”分給遲愈的公正行為,沒有一個人對於分配方案提出意見。 遲愈輕輕頷首,邁步出門。 她們這一組負責的是東方。 遙遠處,微紅的晨曦佔據了半邊天空,將整個村莊都鍍上了一層夢幻般的金色光澤。 秦臻拿著遲愈分給她的一半白紙,步伐穩健地走在隊友身邊,時不時轉頭向兩邊看去,像是想要把眼前所見的一切全部印入腦海一般。 就這麼過了十幾分鍾。 “那個……”她終於忍不住,主動搭話道,“我們到底要觀察些什麼?” “看人,看事。” 遲愈的目光落在了左側方的一間草屋前。 種種跡象表明,神佑村的生產力水平最多與封建社會相當。 這裡沒有複雜的人際關係,更沒有多姿多彩的娛樂活動,因此,村民們保持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良好習慣。 在遲愈的視界中,一位穿著粗布麻衣,身後揹著草帽,腳下蹬著長靴,腰間掛有匕首、鐮刀等物的中年男人正大步踏出房門,朝著遠處山林的方向走去。 她默默將這一場景記下:“看人,是觀察他們之間的對話。” “看事,則是觀察他們的日常生活、行動軌跡,以及遇到特殊情況時的應對方法。” “特殊情況?”秦臻若有所思。 “嗯,其實這個展露出的細節與資訊才更多,也更為真實……” 注意到秦臻表情的變化,遲愈立即補充道,“我們的身份敏感,這裡又是以現實為基礎創造出來的幻境,別的不說,齊勝和齊月肯定是在某處坐鎮著的。” “所以我們最好不要輕舉妄動……一切順其自然,做個安靜的旁觀者就行。” 秦臻想了想,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 隨著時間的推移,橙紅色的太陽也逐漸顯露出了全部的身形,將一縷縷、一片片帶著熱意的光束灑向整個大地。 在陽光的照耀下,神佑村也緩緩“甦醒”過來。 縱橫交錯的小路上,扛著各種農具的行人或步履匆匆,或言笑晏晏。 遲愈和秦臻漫步而過,認真傾聽著居民們的對話。 都是些再普通不過的家常……沒有什麼值得記錄下來的。 遲愈瞥了眼手中的紙筆,突然想起了“起居郎”這一特殊的職業。 “啊。” 突如其來的一聲輕呼打斷了她發散的思緒。 遲愈循著秦臻的目光望去,先是看見了三兩結伴、快步前行的稚童,然後在道路的盡頭,看到了一處由三間茅草屋組成的院落。 那三間茅屋佔地面積都不小,顯然不是用於居住的,而是…… “這裡竟然還有……” 秦臻嚥下了“學校”兩個字,換了個更符合當前時代背景的詞彙,“學堂?” 不等遲愈說話,她就自顧自接道,“也是……不管是哪個時代,什麼地方,知識與文化的傳承都是非常重要的一環。” 她一邊在自己的小本本上記錄著什麼,一邊伸長脖頸,試圖繞過那高聳的圍牆,窺見學堂中的點滴風光。 遲愈看了她一眼:“要進去逛逛嗎?” “啊。”秦臻睜大眼睛,有些緊張地盯著遲愈道,“可以嗎?” 儘管只有短短几個小時的相處,但在遲愈的心中,秦臻那原本高冷、穩重的形象早已塌了個徹底…… 從兩局狼人殺的表現來看,她非但不沉穩,反而有種難以言喻的……呆萌? 總之就是與她成熟的外表完全不符。 面對秦臻的疑問,遲愈並沒有用“想去就去唄”這句話來回應,而是一本正經地解釋道:“幼童心思單純、不懂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