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句話來說就是。 如果這個副本中有玩家存在,那麼,玩家所接到的主線,必然也與琳·佩德拉的死因有著非常密切的聯絡! 琳·佩德拉與伊麗莎白·坎貝爾在同一時間乘船來到奧維斯,絕不是一次偶然事件。 五年前的奧維斯到底發生了什麼,才引起了兩人的興趣? “喵~” 輕微的一聲貓叫打斷了遲愈的思緒。 克維爾看了看乖巧地窩在遲愈懷裡的黑貓:“我早就想問了……你怎麼還帶了只貓過來?” “喵!” 似乎是對克維爾的質疑有些不滿,黑貓揮舞了一下爪子,奶兇奶兇的。 遲愈拍了下它的腦袋:“它叫繆斯,是母親留給我的。” “母親?” 遲愈“嗯”了一聲,指了指照片上笑容柔和的金髮女性:“這就是我的母親,琳·佩德拉。” 克維爾眨了下眼睛,屬於偵探的直覺讓他瞬間抓住了重點。 “你母親和伊麗莎白認識?” “不清楚。”遲愈答道,“母親從不會和我提起這些。” “五年前……” 克維爾沉吟道,“奧維斯島在二十多年前才被納入帝國版圖,且因為位於海上,島內的居民又極其排外,除了一些商業上的往來以外,帝國與其幾乎沒有任何交集。” 他仔細觀察著稍顯陳舊的照片,“……開拓者號?” 順著他的視線,遲愈也發現了眾人身後那艘極具機械美感的龐然大物。 被鋼鐵所覆蓋的船身上,印著一行大氣飄逸的單詞。 ——開拓者。 “你認識這艘船?” “嗯,曾在帝國艦隊服役了近四十年的大型巡洋艦,據說在某次戰爭中遭受了重創,從那以後就被改造成了貨輪……由軍方掌控。” 克維爾想了想,措辭委婉地道,“想要登上這樣一艘背景雄厚的巨輪,是需要一定資本的。” 言下之意就是。 你母親是哪條道上的大佬? 遲愈故意曲解了他的潛臺詞:“伊麗莎白只是一個普通的畫家吧?” “並不普通。”克維爾糾正道,“她在德克蒙特是相當出名的天才藝術家,一幅畫甚至能夠賣到上千磅的高價。” 他一年也最多隻能賺到這些! 克維爾壓下有些羨慕的情緒:“有這樣的天賦,認識一些軍方的巨擘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不過……” 他習慣性地摸了摸下巴,“按照坎貝爾先生的說法,五年前,伊麗莎白之所以會來到這裡,是因為在創作上遇到了瓶頸。希望透過一個全新的環境喚起自己沉寂已久的靈感。” “只是為了找靈感,就在一個陌生且排外的海島上住了五年之久……藝術家和哲學家果然是這個世界上最難理解的兩類群體。” 確實。 遲愈在心中附和道。 兩人將照片放回原處,又在寬敞的別墅內漫無目的地閒逛了兩圈。 沒再找到任何有用的線索。 遲愈二人對這樣的結果早有預料。 經過簡單的討論,遲愈和克維爾迅速達成了一致——根據早上眼鏡警察給出的線索,伊麗莎白的死亡時間是7月4號的凌晨。 而在發現的日曆上清楚地寫著,伊麗莎白在前一天的上午九點曾去過警察局。 目的未知。 要說這件事與伊麗莎白的“自殺”無關,那未免也太自欺欺人了一點。 所以,他們的下一個目標就很明確了。 大約一個小時後。 遲愈和克維爾站在了島上唯一一座警察局的大廳內。 前臺負責接待的警員有著一頭微卷的褐發,正以一種極為放鬆的姿勢坐在藤椅上,無聊地翻看著手中的報紙。 見有人進來,他頭都沒抬一下,彷彿沒有察覺到遲愈二人的靠近一般。 克維爾屈指敲了敲桌面,發出“篤篤篤”的響聲。 “這位警官?” 警員的眼皮掀了掀:“外鄉人?” “我們是來自德克蒙特的偵探,這次過來是想向您打聽一下……” 克維爾的話還沒說完,警員便不耐煩道:“你以為這是什麼地方?偵探?我看你像逃犯!” “快點走!少來煩我。再不走的話小心我把你們抓起來送進瘋人院!” ……就算我們是逃犯,最多也就關監獄吧……送進瘋人院是什麼情況。 遲愈心中吐槽。 她沒有因為警員惡劣的態度而擔憂,畢竟側前方的克維爾滿臉自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