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江開皺起眉。
阿利還是沒想起來,「就那唱歌的,叫喬……什麼來著?」
除了喬柏遙還能有誰?
江開眉心擰緊,逕自越過他,朝休息室走去,腳步在門口頓住,猶豫了會,側身靠在牆上。
裡面的聲響也在這時傳來。
「到底什麼事?」盛盞清坐下,頭也不抬地問。
喬柏遙眼尾掃到沙發扶手的一塊破損,眉毛幾不可查地一擰,保持著站立姿勢沒動。
「馬上就到清和的忌日了,你這次……」
他語氣很溫和,但話的實質內容卻藏著一把冰刀,傷人於無形,盛盞清沒法聽全,不耐煩地打斷,「你千萬別和我說,你這全副武裝地找上門來,就為了說這件事?」
她最近在嘗試戒菸,清湯寡水地過了十天,自以為意志力已經強了不少,但忌日這兩個字,還是猝不及防地亂了她的節奏,菸癮徹底按捺不住。
她掏出一支煙,銜在嘴裡,火星剛燃起,聽見喬柏遙有些冷淡的聲音。
「本來打算在手機上問你這事,」他似乎苦笑了聲,「但沒想到,你已經把我拉黑,樂隊其他人我也聯絡不上,所以我只能……」
她第二次打斷他的話,「只能到這裡堵我。」
盛盞清忽然笑了下,「一年不聯絡的人,找上門就為了說這點事,你覺得我信嗎?」
成年人的世界何必彎彎繞繞,喬柏遙這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看得她好一陣煩惡。
見她如此直白,喬柏遙無所謂地提唇一笑,她這脾氣和清和太像,爽快,卻尖銳刺人。
他凝了凝神,「阿盞,你是不是簽了映像?」
他很確定那天在片場聽見的,從知南手機傳出的鈴聲正是盛盞清錄的歌。
他心裡不由升起微妙的感覺,沒幾天知南的新曲《予歌》應證了他的猜測。
明晃晃的一欄。
編曲:盛盞清
這個問題出乎盛盞清的意料,但她也只是無關痛癢地應了聲。和不必要的人交代太多底細,不是單純,而是蠢。
更何況他這輕輕一試探,她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無非是想來打探,她會為他目前最大的競爭對手知南做到什麼份上,為旭東娛樂的老對手映像之作賣身到何種地步。
藝人和公司的關係就是這樣,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他不得不防。
喬柏遙嘴角不著痕跡地一僵,「我沒想到,你會以這種方式回來。如果清和知道你回來了,一定很開心。」
盛盞清自顧自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避開他惺惺作態的表情,嗤了聲,「你還真是三句離不開我姐啊。」
「沒想到都過去這麼多年了,你還沒忘記消費她,這深情人設的大血包都要給你吸沒了吧。」
她手指在腿上點了幾下,不急不緩地轉移話題,「聽說你和陳蔓衣在一起了,恭喜啊。」
嘴上說著恭喜,舉手投足間卻儘是怠慢。
喬柏遙眉眼自嘲。
從何而來的喜?不過是一場合乎雙方利益的逢場作戲。
陳蔓衣怎麼能比得上陸清和?過去這麼多年,他依然忘不了她。
他跟著錯開話題,「你是打算轉幕後嗎?跟在知南屁股後面?這可不符合你的作風。」
盛盞清懶得跟他廢話,「是又怎麼樣?你以什麼立場問我這些?我姐的前男友?」
她忍無可忍地笑了下,「就因為我還念在我姐曾經愛過你的份上,才不至於和你徹底撕破臉。要真到了那地步,你覺得你會比現在的我好過?」
「我和清和在一起的時候,你就對我有這麼大的意見。這麼多年,倒是一點沒減,所以,這就是你打算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