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個孩提一般。
於是,她那心裡輕微的不愉快,也就沒了。
甚至,在他酒醉醒後,主動請柬,求他納妃。
榮妃進宮那晚,她坐在寢宮窗前,彈了一整夜的琴。
卻不想,他沒有去榮妃的寢宮,而是在御書房批改奏摺,等到後半夜,才偷偷溜進她的寢宮,自她身後,抱住她。
“阿沁,我來遲了,我陪你。”
她摸到自己臉上的淚,眼中滿是欣慰喜悅。
所以後來,無論榮妃如何發難,她都不曾懷疑他待自己的真心,也不曾動搖要一生一世地陪伴和輔佐他。
直到死。
再後來,兩個孩子出生了。
他初為人父那天,喜悅地抱著她和孩子說,“他終於也有孩子,也有一個完整的家了。”
那是第一次,她意識到,他原來內心深處是這般的孤獨,和渴望親情家庭。
他總說兄長的孩子們有多可愛,總說希望他們永遠留在京中,但是他又不願意束縛他們。
謝皇后目光溫柔帶著愛意,思緒收回,看著已經進來的楚樂瑤和楚雲喜,她起身。
“皇上等你們好一會了,聽宮人說你們在御花園鬥蛐蛐,不忍心攪了你們的興致,要不是瞧著再不用午膳就過了時辰,都不好去請了。”
她這話是對著楚樂瑤說的,伸手拉過她,“怎麼樣,長安沒淘氣吧?”
楚雲喜立即撇嘴,“母后,我才沒有呢,我還幫堂姐趕走了討人厭的司徒復!”
“司徒復?”
謝皇后微微一愣,嘴角笑意隱了些。
她自然知道司徒復是誰,榮妃的親侄子,總往皇宮裡跑,聽聞是個浪蕩公子,怎麼這是將主意打到了長樂身上?
她下意識看向一旁的楚煜,果不其然,後者原本看到侄女而笑容滿面的臉,立時沉了下來。
“他做什麼了?”
他看著楚雲喜,“可有對你們不敬?”
說是這麼說,他這個“不敬”,指的還是楚樂瑤,畢竟楚雲喜才十歲,還是個小孩子,沒長開。
但楚樂瑤不一樣了,她正是****的時候,亭亭玉立,又完美地承襲了父母的優越美貌,出落得叫人心動。
像是司徒復那樣的青年,難保不起心思。
楚雲喜是巴不得添油加醋地將事情說了一遍,末了,還道,“那個傢伙真討厭,看堂姐的眼神一點都不好!父皇,你別讓他進宮了,煩死了。”
“長安。”謝皇后看了眼小女兒,不贊同地搖搖頭。
如今司徒家正受用,楚煜怎可直接說不讓人司徒家的獨子出入皇宮?
但楚煜還真敢。
“他既然這般閒,正好,給他安排個差事,就當個欽差,去薊縣查案吧!”
大手一揮,就決定了司徒復的去處。
謝皇后嘴角一抽,薊縣那般苦寒,這司徒復一個公子哥,能查什麼案?擺明了是去吃苦頭的,皇上還真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