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就如坐針粘,因為正主不在,他也沒敢讓他們都跪著,這裡一聽櫻勒如此的話,立馬就跳起來陪著他一起還禮,這還要不要他活了,誰不知道櫻府的小姐是皇上捧在心尖尖上的寶貝,那是擱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他一個小小的奴才哪裡敢有半點不滿之心,這就是讓他等一天,他也不敢說半個‘不’字啊。
再說,現在的朝堂上,乃至全國上下,誰不知道櫻府家小姐,他們扶桑未來皇后的實力,那是白衣飄飄,騎著猛虎,率著萬獸,千里奔波前來救主,那樣一個驚才絕豔的女子,看一眼都是福氣,何況他是來宣旨的,那簡直就是祖上積了八輩子的德,才換來了他今天的光榮一舉,他如何有抱怨的說法!
這邊兩人互相打著官腔,那邊侯在一旁的靈兒在聽了櫻勒的話後,表情卻立時顯得詭秘而彆扭起來,“晚上睡晚了”,老爺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他已經知道昨晚小小姐的屋裡來了皇上了嗎,這生米,難道已經煮成熟飯了?
“你幹嘛,一副神經兮兮的樣子!”一旁的知琴看不慣靈兒的樣子,不禁用手肘撞了撞靈兒,剛剛本來是她要去叫主子的,哪知靈兒運動神經居然比她們這些個練武的還發達,聖旨一來,老爺的話才開口,她就‘咻’的一聲,沒影了!
“你等會兒就知道了!”靈兒這次卻沒有和知琴抬槓,頗為神秘的對著知琴弩了弩嘴,扇了扇杏眼,沉默了。
不說就不說,得意個啥,知琴癟癟嘴,把頭轉向了知畫,心裡其實好奇的要命,那句話她沒覺得哪裡特別啊,值得她這副表情嗎!
“你趕緊想想知書來了後,怎麼應付吧!”知畫暗自搖搖頭,兩個長不大的孩子,一邊卻不忘調侃著知琴,可千萬別辜負了她昨晚辛苦為他們爭取來的機會啊。
“去,一邊去!”羞怒的瞪了知畫一眼,知琴抬手就想敲向知畫。儘管在很多事情上,知琴是比較豪爽的一個人,可是一旦在碰到和知書有關的事上,還是不免女兒家了起來。
“別鬧了,主子來了!”嬉笑的避過知琴的襲擊,知畫正經的提醒道,她已經聽到腳步聲了,只是,好像不止主子一個人啊。
“爺爺!”果然,下一秒,洛汐的身影便出現在了大廳,身後跟著的,赫然是一臉冰冷而邪肆的赫連墨邪。
“臭小子,怎麼那麼久,你是不是迷路了!”一聽到洛汐的聲音,櫻勒立馬就轉身向洛汐跑去,自動把一旁的赫連墨邪忽略掉,渾濁的老眼裡精光暗閃。
“呵呵,爺爺終於肯叫汐兒臭小子了,唉,汐兒等這一天等得花都謝了,心都疼了好久了呢!”笑眯眯的環上櫻勒的脖子,洛汐有些激動的撲在櫻勒的懷裡撒嬌,心下很是感概,終於又把爺爺的心門開啟了,不過,老人就是老人啊,居然為她找了這樣一個藉口,也不覺得太牽強了嗎。
“哼!”櫻勒牛氣哄哄的把頭扭到一邊,眼裡卻也溼潤了起來,他早都原諒她了,從她踏進家門喊他‘爺爺’的那一刻,從他知道她還活著的那一刻,還有什麼是可以生氣的。他只是怕,怕這只是一個夢,他只是不相信,不相信她又安安穩穩的站在了他的面前而已,讓她做這麼多的事,她以為他就不心疼嗎,可他就是要讓她記住,在這個家裡,還有他這樣一個老人需要她,牽掛她,看她下次還敢不敢丟下他一個人,獨自去外面‘野’那麼久。
“皇,皇上?老奴參加皇上,皇上萬歲······”卻是在此時,德公公那驚恐萬分的詫異聲,陡然間乍響了起來。
“不必多禮,宣旨吧!”隨手示意德公公的請安,赫連墨邪優雅的走到了上位,一副到了自己家的隨意樣,極是自然坐了下來。
櫻勒此刻才發現了赫連墨邪的存在,雖然覺得奇怪,卻也知現在不是解惑的時候,剛想行禮,就被洛汐按住,自家人,行什麼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