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懷念和裕哥在賭場大殺四方的日子,但是自那次之後就再也沒賭過。”李斌攬過旁邊的小麗說,“現在我在城裡做些小買賣,小麗在家織布。這日子挺好的,我們如今還有了小淵。”
瞧你這傻樣,小麗天生心細,早發現張裕懷裡抱的,於是走過去問:“裕哥,你……”
張裕把懷中小孩遞過去。好可愛的孩子,小麗歡喜的叫起來,跟我們家小淵好像呢。李斌這時才發現張裕懷中抱的是孩子,轉身對他說:“裕哥,這是你的孩子?”
“不是我的孩子。”張裕心想總不能說我從墓裡刨出來的吧,嘆了口氣道:“一言難盡,我想把這孩子放你這一段時間……”
不等張裕說完,小麗在旁邊說,好呀好呀,正好給小淵作伴呢。李斌哈哈一笑,當下讓小麗把兩孩子抱進內房。他從旁邊的暗格裡翻出一罈酒說,裕哥,我們喝兩杯。沒女人在旁,他們喝的放肆起來,說起當年的風光往事,時而就哈哈大笑。不知不覺,天已微亮。李斌迷迷糊糊地還在說:“裕哥,你是我們夫妻的恩人那。”
天亮的時候,張裕留了張紙條,離開了這個地方。
臨淄城的東邊不比城中的繁華,卻比西邊熱鬧很多,上午已經有來來往往的商旅從城門進出。張裕來到東北方向一個比較破舊的院子,院子比較小,裡面雜草叢生。他走到靠左的一個房間,站在已經破開的窗戶前,看著裡邊床上躺著的那個正打著呼嚕的少年。張裕開啟剛剛排了半天隊從天一閣買來的窯雞,扯下一隻雞腿朝少年扔了過去。少年聞到香味,閉著眼摸到雞腿就往嘴裡送,很快吃完,轉個身又睡著了。張裕翻了個白眼,扯下雞屁股扔了進去。少年像剛才一樣,很快吃完,舔了舔嘴,繼續睡。
張裕吞了口口水,捨不得扔了,對著少年喊了句,蘇小小。
“小小姑娘,小姑娘在哪呢?”轉頭看見張裕:“我靠,窯雞。”
閃身就到窗前,抓起一隻雞腿就吃。張裕那個恨呀,老子自己還沒吃呢。邊搶邊說:“唐三你還念著那蘇小小呢,雖說人是一藝妓,但起碼曾經是百花居花魁呢,你一窮叫花子,沒戲。”
唐三的少年眼中一黯,隨即回道,打洞的,你直說來找我打聽什麼訊息。唐三是孤兒,打小在城中長大,成了城中少年乞丐的頭。這臨淄城中上至國君夜宿哪個妃子寢宮,下至城門口賣燒餅的武大郎老婆相好的是誰?大大小小的訊息,他們都一清二楚。
“說說最近城中有沒什麼不平常的事情?”張裕問。
“國君還是一直寵著嬛嬛,武大郎老婆仍然暗會西門大官人,沒什麼特別的。”少年雙手抓著雞架邊啃變說。
“正經點好不?你吃了我排很久隊買到的窯雞。”
“好吧,悅來客棧昨晚有爆炸聲,但是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你知道那地方一直不讓我兄弟們靠近。但是自爆炸聲之後有燕國神侯府的人,天正教的人,本國的大內侍衛,以及餘下的喬裝打扮的十幾波人去那個房間查探過,目前沒有什麼確切的訊息。還有件事情是,今早,天正教主教突訪臨淄,這個西漠大人物,國君眼屎都來不及擦匆匆迎接。奇怪的是,接著,中洲其他各國,北邊的大元王朝都派出了使者,跟約好了似的,國君接待到連早飯都沒顧得上吃。”
張裕抬頭望了望天,心想這不會是朝我來的吧,這動靜也忒大了,肯定不是朝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