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冷嘲熱諷,甚至有對她破口大罵狐狸精,咒她趕緊滾去冷宮免得害了皇上。
雖說後宮的訊息明裡是不得外傳的,可這麼大的事情,想要不傳出來也難。人人都當皇上這是對烏雅羽重用到了幾近誤國的程度,烏家卻知烏雅羽那樣從不用陰狠、收買和離間的人,根本查不出這樣苟且隱秘的宮事。
烏極見烏雅羽攬下這麼大一個爛攤子,本來就因為她當東學太傅而多白了幾根的頭髮,如今又白了幾根。
武鋒聽說他的芽兒被懷疑還被威脅,冷情的皇上也叫武鋒罵成了風流浪蕩子。還說若真將他的芽兒打入冷宮,他便帶著兒子殺進皇宮領了女兒出來,別國的皇帝肯定搶著要的。
面對父親這狂生足夠殺無數次頭的胡言亂語,兄弟兩個除了將父親妥善的關起來外,也只好每日裡防著隔牆有耳。半夜在房頂上查了一圈,兩兄弟再次並肩躺著觀星。看了半天,仍舊是“四國戰事不斷”這麼一條明顯的廢話。只好彼此安慰,烏家如今在朝堂上可以牽制其他朝臣,皇帝還要將他們當槍使,總是不能太虧待他烏家的女兒。實在不行……既然“四國戰事不斷”,那他們逍遙二子投筆從戎,給皇上賣命,順便持一方兵權讓皇上不敢妄動他們的妹妹。
最近皇帝朝中用計,諜報便是頻仍。除了烏家有逍遙二子霸道守著,沒打聽到什麼訊息,其餘的壞話自然是會傳到皇帝耳朵裡的。
臣子們背地裡議論皇上,從來也不會真的說“皇上聖明”,這並不代表就有什麼反心。真有反意的可沒工夫把力氣浪費在罵他上,反要謹言慎行,且實實在在的黨同伐異、屯兵買馬。
紋平帝為人對這些榮辱一向看的透徹,為國操勞的顧不上自己的短命被耗損的越發短了,自然也不是指望臣民們關起門還稱頌他。
“朕只盼他們的生活能再寬裕些,能買得起厚實些的門板。那樣,他們說朕壞話時,朕不用聽見。”紋平帝淡淡的說著,掃了正藉著轉述情報的茬口,說皇帝壞話說的興起的狄離一眼。
“就知道您不喜歡聽這些,可是風月那裡收集了一大堆,我卻不得不天天看,心裡也哀怨的很。”狄離哈哈一笑,“五哥,這賢妃嫂嫂究竟有多迷人,值得兄弟為了她一天到晚聽這些朝臣三姑六婆?”
“與其在這裡打聽朕的八卦,不如回家去抱你的美人。朕也該湊明母后,給你找王妃了。你五哥身子弱又性冷,給狄家添丁的事還要著落在皇弟你的身上。”皇上一邊低頭批摺子一邊敷衍。
“我對美人沒啥興趣,這是咱兄弟唯一相像的地方了。都已經早早生了一個兒子供太子使喚,皇弟我自覺任務已經完成,大可不必再和那種軟趴趴水汪汪的人兒糾纏。”狄離一臉痛苦的搖頭,“知道您嫌我耽誤您花前月下的時間了,這就離開!妃子我是萬萬不要,那唯一的一個小妾您看要是有地方安排,也趕快發落了,免得我看著心煩。”
看著那溜的飛快的人,帝王心底笑罵了一句,抬頭看了看天色。“什麼時辰了?”
“回皇上,戌時了。”貴和回答。
“今日論例該是哪宮?”狄螭漠然的問。
“回皇上,該是無霜宮德妃娘娘。”這帝王自從身子好些,便恢復了後宮雨露均霑的慣例,簡直如早朝一般勤奮。
帝王沉默片刻起身,“擺駕吧。摺子回來再看。”
夜晚的皇城已經有些秋涼了,跟在皇上身後,貴和越走越覺得冒汗,卻不敢言語。
站在宮門口,狄螭望著那一片靜靜的蓮池。水上的睡蓮顏色淡淡的,暗夜裡若有若無的幽香。花瓣纖細舒展,狹長如那人嫵媚的眸子。
貴和尷尬的看著宮門口的匾額,這……這是無雨宮,不是無霜宮啊!他是宣還是不宣?
記得風月曾報,平日裡此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