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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青釉碗的遺失,哪怕明眼人都知道是時亮下的手,可又有什麼證據證明?只要沒證據,就是省委書記來了,恐怕也不能因為一點懷疑就拿下他,最多隻能當做盜竊案去加大處理。
下一刻,任重山更是苦笑著道,“若是方老頭此時還在任上,或許這件事我還能託他替小友出頭,但方老頭畢竟已經下去了,哪怕影響還在,可時書記能走到今天,背後也不是無依無靠,一個已經退下去的組織部長恐怕也力有不逮,別說是追回那個青釉碗很難,只要時亮鐵了心不賣面子,哪怕只想從監獄裡撈出方叔同都不是件容易的事。”
說完這句話,任重山才不再開口,只是靜靜看向周明落。
事情已經解釋清楚,他也希望周明落能理解自己不是不想幫忙,而是根本沒有能力幫忙。
“謝謝任老哥,我知道了。”
周明落面色依舊平靜,不過心中卻是一片冰冷,知道了,他終於知道了那個幾乎害的方叔同家破人亡的人到底是誰。
新川第一公子?就算他現在無力做什麼,可他發誓,日後只要有機會,一定會要那人後悔之前所做的一切。
任重山和何老卻隨著這話神色一動,看向周明落的眼光也多出了幾絲讚許。
也就在室內漸漸陷入一片安靜的氛圍中時,門外卻突然傳來一陣清脆的敲門聲,瞬間打亂了平穩的氣氛,任重山頓時眉頭一皺,不悅的看向前方,“誰?”
“爺爺,是我。”
房門悄然推開,露出了任立恆一張略帶古怪的臉龐,更是在開門那一刻很奇怪的看了周明落一眼。
“我不是說過有事要和明落小友談麼?”任重山神色依舊不喜,只是淡淡的斥責,他才說過這句話多久?估計十分鐘都不到,怎麼任立恆就過來敲門,也未免太不把他的話放在心上了。
被訓了一頓,任立恆直接就苦笑著搖頭,他也不想啊,但是沒辦法,因為外面來了一個非要見老爺子的客人,他雖然惱怒對方的無禮,可也沒什麼好辦法阻止。
也就在任立恆苦笑中,自房門外才突然響起一陣爽朗的笑語,“任老爺子,時亮不請自來,為老爺子恭賀70大壽,還請老爺子不要見怪。”
“什麼?”
那笑語還未落地,屋內三人都是臉色大變,周明落更是一下子從原地站起,很是吃驚的看了眼外面,跟著更疑惑的看向任重山。
時亮?就是剛才他們提到的那個時亮?新川市委書記之子,陷害方叔同的幕後元兇?
“小友勿怪,我並沒有請他。”
任重山在色變中感受到周明落眼中的疑惑,一樣是沉著臉搖頭。
他的確沒邀請時亮,在心下他是對這樣的紈絝子弟很不待見的,更別提前陣子為了方叔同的事,這位老爺子很看不順眼對方的行徑,和他鬧得還不是很愉快。
不過若是時亮非要來,任家還真不能把對方拒之門外。
也就在低低的言語中,守在門外的任立恆再次無奈的移開了身子,跟著房門更是被徹底推開,從外面露出兩道身影。
為首一人一米七五左右的身高,西裝革履,看上去氣度深沉,若是毫不相干的人第一眼望去,倒也免不得讚一句好一個美男子,而在他身後的一個精瘦青年,則手捧著一個托盤,托盤上還擺著一個大大的壽桃。
壽桃極為精美,鮮豔,可認真看下才會令人吃驚的發現那竟是由玉石雕琢出來的,極為璀璨奪目。
根本是連看都不看任立恆,時亮直接踏入房門,先是平靜掃了何老和周明落一眼,才笑著看向任重山,“任老爺子,恭祝你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道賀中,那精瘦男子更小心的捧著壽桃就走向任重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