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防小島沒什麼變化,不過現在生活好了,有了wifi,送補給的船還是一週來一次,漁民們偶爾經過,還是會送些海鮮肉類,拒絕不了,而那棵最高椰子樹,去年臺風,被颳倒。
“寧放,大家都挺想你的,等我休假時候,叫上所有人,好好喝頓大的,就這樣吧。”
直播間裡,沒有顯示信件的具體內容。
十幾位選手,看著來自或是父母,或是妻兒,或是朋友的來信。
有的哭的稀里嘩啦,有的陷入深深沉默
“從來沒想過,看一檔綜藝能把我看哭了。”
“感同身受,選手們真的不容易。”
“希望大家都好好的,一直到結束比賽。”
“加油吧,選手們。”
寧放擦了擦臉上的淚水,開啟第二封信。
節目組對他的情況,自然瞭解,包括身上的債務。
他的信件除掉粉絲,真的不多。
只有戰友,之前海灘浴場的同時,以及,現在看的這封,來自一個遠房表妹的信件。
“哥,我是小蘭,好多年沒見了吧。
見到你在比賽,我很高興,媽媽也特別高興”
看到小蘭的名字,寧放腦海裡出現了個身影,綁著倆小辮子的小丫頭跟在屁股後邊屁顛屁顛地喊著哥哥。
一轉眼,已經十年沒見。
寧放記得很清楚,父母去世之後,所有親戚,像是躲避災禍一般。
有些奇怪,為什麼沒接到那些人的信件?
難道是節目組幫忙過濾了?
印象中,只見過丫頭兩次。
而就在出事之後,在寧放最需要幫助的時候,這位表舅母送來了兩萬塊錢。
他記得很清楚。
表舅母拉著自己,說了一堆開解的話,讓他以後要是在這個城市呆不下去了,就去找自己,至少有個地方住,有口飯吃。
信裡,小蘭也提到,表舅母在電視上看到他,開心的不行。
說比當兵回來後白了點。
希望比賽結束後,能來表舅母家做客
哈
讀著讀著,寧放出氣都在顫抖。
原以為,來到這個世界,他無牽無掛。
而信中表達的一切情感,說明在島外,還是有人在關心,在思念著自己。
不由的,想到了地球。
小心地將信件再次摺好,塞進信封,長長出了口氣。
被關心的感覺,還是不錯的。
吹了一會風,看了一會景,調整好了心情,寧放回到了營地。
顯然,流淚的不止他一個人。
尤其是兩個小姐姐,眼睛都有些腫了。
“那什麼!”彭魚晏弱弱地舉起手:“我知道這會說這個不合時宜,不過,你們看。”
四人回頭,離庇護所五六米位置的陷阱被觸發,裡頭壓著一直山鼠正在做垂死掙扎。
“我剛才與它四目相對來著,完全沒有一點怕我,直接去到陷阱裡。”
“這”
彭魚晏繪聲繪色地形容了一遍,倒是把眾人的思念之情稍稍沖淡了一些。
“好啦!”蘇炳天將獵物取了出來:“家人的信都看過了,應該也知道了些家中近況,不需要你們擔心,他們也在一直支援著咱們,沒了後顧之憂,好好表現吧,小琴,要不,教你宰下山鼠?”
“不要了不要了,天哥,這是你的專利。”
“那萬一我哪天淘汰了,你們就不吃山鼠了麼?”
“我來吧。”小茹站起身。
“巾幗英雄!”彭魚晏豎起拇指,他作為男人,都覺得瘮得慌:“哎,寧放,你不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