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在現有基礎上繼續擴大規模,這也就是陶東來為什麼會說造船廠會最是先得到訊息的非軍事單位。
寧崎也補充道:“不管是海南島北部,還是珠江口附近地區,現階段還得考慮到大明的反應,手段不宜太激進。正如你剛才所說的那樣。我們現在的主要貿易物件和移民來源仍然是大明,與大明之間的關係還是得儘可能保持和平,撕破臉容易,但要再修補起來就難了。”
顧凱開口問道:“要開發中南半島那邊的區域,這投入可比開發海南島大多了,還是跟之前一樣,也引入外來的股東嗎?”
“目前商務部的構想是照搬之前組建瓊聯發的做法。在安南成立一家類似的機構,來投資中南半島南部沿海地區的開發。”施耐德說明道:“不過鑑於安南國內的實際狀況,這個機構的股東大概不會有多少真正意義上的商人。”
不管是南越還是北越,對外商貿一直都被牢牢把控在極少數特權階級手中,因此在安南國內稍有實力的商家基本上都有官方背景,而能夠有財力參與海漢這個開發計劃的人,絕大部分也都將會出自於這個群體。在座的人基本都比較瞭解北越的狀況,施耐德不用把話說得太直白,大家也能明白其中的含義。
“如果有安南官方的介入,將來會不會出現麻煩?”顧凱提出的這個問題無疑代表了在座大多數人的想法。
“瓊聯發”的股東雖然也跟大明官府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但他們在海南島卻並沒有根基可言,“瓊聯發”在海南島的投資專案具體如何操作,股東們基本就只能聽命於海漢一方的安排,他們的背景在這裡也不會派上任何用場。但如果在安南以類似的方式搞開發,就不得不考慮到官方在具體專案操作上的影響力了,畢竟那些地方在名義上仍屬於安南國土,開發期間也有大量的人力和物資需要在當地獲取,如果合作雙方的意見相左,那海漢在這個開發機構中的影響力恐怕就比不了對“瓊聯發”的控制程度了。
“我倒是沒有那麼悲觀。”施耐德用餐巾擦了擦嘴角,然後認真地解釋自己的觀點:“如果能有官方的適度介入,我們在人力和物資的獲取方面難度會大大的降低。同時也有更多的機會向安南朝廷推廣我們的金融制度和價值觀念。不要忘了,他們在把手伸出來的同時,也就留給了我們伸手進去的空間。如果這種機會需要我們犧牲適度的利益來換取的話,我認為是可以接受的,畢竟從長遠來看,還是要設法讓安南與我們保持利益一致,合作關係才能走得更遠。”
“當然了。安南官方對開發專案的介入程度,我們一定要在事前從合約上加以限制。保證我們的核心利益不會受到侵害才行。至於條文的擬訂請各位放心,會由我和顧凱大律師親自起草,絕對不會給他們留下什麼漏洞可鑽。”施耐德說著輕輕拍了拍旁邊顧凱的後背。
顧凱聳聳肩道:“我必須說明我事前並不知道這傢伙會拖我下水,這個鍋我可不背!”
眾人發出了一陣善意的笑聲,陶東來接過話題道:“關於這種方式究竟是利大於弊還是弊大於利,我和施總也有過爭論,但最後我還是被他給說服了,因為我們如果要憑自己的力量在當地招募勞動力,籌備物資來搞開發。其難度絲毫不亞於把我們穿越後開發勝利港的過程重複一遍,但我想現在已經沒人願意再花同等的時間和精力去把相同的事情再做一次了,藉助安南官方的影響力,我們可以把所需的時間壓縮到預計的四分之一甚至更短,為此冒那麼一點小小的風險,我覺得是值得的。”
對於海漢這一群穿越者來說,要實現對中南半島的開發並不存在可行性的問題。只是時間長短而已,但恰恰這個看似不重要的因素卻是穿越者們最為重視的一點他們選擇來到這個時空,就是想要在有限的生命裡獲得更大的權力,更多的利益,乃至能夠傳承後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