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這幫人現在完全是靠穿越集團的財政在養著,那在自然是應該接受執委會的領導,為穿越集團做事才對。至於說他們的身份,當然還不可能直接被列入到歸化民,但起碼可以從“敵對”等級調整到“可用”等級,替軍警部節省下一些人力資源。而對於這種決定,不管是崖州官府還是榆林巡檢司,相信都不會有反對的聲音傳出來。
魏平的心理卻是有些複雜,一方面他很想重獲自由,並且能像羅升東那樣獲得海漢人的禮遇,與海漢人合作做點買賣,愉快地賺取銀子但另一方面想到此事需要說服自己那個整天板著臉,自己稍有錯失便會遭其大聲訓斥的同知姐夫,又忍不住有點想打退堂鼓。而且一旦羅升東的老丈人上了位,那羅升東這傢伙豈不是在兩頭都能借勢了?但剛才話說得太滿,牛皮都已經吹出去了,現在要再收回來肯定不可能。
魏平嘆了口氣,試探著問道:“不知貴方對此可有時限?”
“三十天之內把推薦函寫好,這樣才來得及在過年前送到吏部,正好能趕上開年後的吏部選官。”任亮已經得了執委會的授意,對於其中的門道也是一清二楚。
“這……時間是否稍微緊了一些?”魏平畏畏縮縮地試探著問道。
“時間如果不緊,你覺得我們會需要找你去做這件事嗎?”任亮略帶嘲諷地說道:“要是多得一兩年,我們就算用銀子買,也把崖州買下來了,還費這勁幹嘛!”
任亮雖然這個牛皮吹得有些大,但也在一定程度上說明了崖州勝利港兩地之間的實力轉化現狀。魏平在這裡住了幾個月,親眼見證了勝利港的發展速度,這地方只要不發生大的變故,一兩年之內肯定就會比崖州更加繁榮了。海漢人到底有多有錢,魏平不知道,但能把幾十上百萬斤鐵打造成鐵船扔在岸邊當風景看,這種土豪法恐怕在整個大明都不會找到第二家了。要用銀子買下崖州,或許真的不是在胡亂吹牛。
任亮看魏平一直猶豫不決,便催促道:“事成之後,你也可以去買幾條船,跑跑海運,收入比你在勝利港蹲點高得多……我知道你怕什麼,回頭執委會跟羅升東那邊打聲招呼,到時候你掛著崖州水寨的旗號出去就是了。你幫了羅升東這個大忙,他肯定也得感謝你。”
魏平聞言眼睛一亮,這可是比巡檢司搬家實惠多了,弄兩條船往北邊運些海漢商品,肯定比在勝利港維持治安要掙得更多。
打定了主意,魏平深吸了一口氣道:“既然執委會如此看重在下,那就恭敬不如從命,在下盡力而為便是!任長官切莫忘了今日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