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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袁義說:“太師給了她們一月一兩銀的工錢。”

“去查查她們的底細,”安錦繡道:“連她們的親戚也要查查。”

“是。”

“還有,”安錦繡兩眼望著帳頂,“去廟裡給平安的奶孃立一個長生牌位。”

“主子?”

“平安入土為安了,奶孃還沒著落呢,”安錦繡衝袁義搖了搖頭,表示這事一定要做,“我欠了她一條命,現在我也能只會這樣補償她了。還不清,只有下輩子再說了。”

“我知道,”袁義沒有再勸,應了下來,跟安錦繡說:“明天我就去辦。”

“將軍他們快回京了吧,”安錦繡唸叨了一句,翻了個身,昏沉沉地睡去了。

袁義繞過了屏風,坐在了屋中的靠門前的椅子上守著,這個時候,他不敢讓安錦繡一個人待著。

離京都城六百多里的三塔寺,是一座千年古寺。人間千年,戰火無數,可這寺廟卻屢次躲過了戰火,一直存續到了今日。千年的人間香火受下來,三塔寺甚至比祈順朝的國寺白馬寺還要莊嚴肅穆,讓人心生敬畏。

白承澤這時躺在寺中的客房裡,為了表示自己的平易近人,白承澤也沒讓寺中的僧侶為他特意準備房間,所以這間客房,只是佛寺裡最尋常的客房,一床一桌兩椅,再無旁物。

上官勇走到了這間客房的門前,很是猶豫了一下,才輕叩了一下房門,道:“五殿下,末將上官勇。”

“請進,”白承澤聽見了上官勇的聲音後,臉上就露出了笑容。

上官勇進到了客房,看到的就是白承澤臉上讓人如沫春風的笑容,上官勇愣了一下,才給白承澤行禮道:“末將見過五殿下,不知道五殿下找末將有什麼事。”

“你坐,”白承澤笑道:“沒有事,我就不能找你了?”

上官勇剛要坐下,聽白承澤這麼說,忙又站了起來,說:“末將不敢。”

“開個玩笑,”白承澤費勁地從床上半坐起身來,說:“你坐下說話。”

上官勇直著腰板,身體僵硬地坐下了。

“我要謝謝你救了我一次,”白承澤對上官勇說:“若不是上官將軍,我想我一次,可能難逃一死了。”

上官勇忙擺了擺手,他是真沒想過自己會救白承澤,因為安錦繡的話,他對這個五皇子的印象不好。那日他帶著安元志和慶楠路過三塔寺,聽見了前頭的官道有撕殺聲,趕過去一看,就看見白承澤被一夥蒙面人圍攻,想再回頭走已經來不及,這才出手幫忙,將那夥蒙面人打退。

“你知道那囚車裡關的是誰嗎?”白承澤看上官勇搖手,也只是一笑,問上官勇道。

如果安錦繡說的沒錯的話,那個關在囚車裡,頭上罩著黑布袋的人是項錫。上官勇搖了搖頭,說:“末將沒有看見那個人的臉,所以不知道。”

“那個人是項錫,”白承澤直接了當地說道。

上官勇張了張嘴,覺得自己應該做出驚訝的表情來,可是他又裝不出這種表情,結果給白承澤看到了一張扭曲的臉。上官勇臉上的傷疤,平日裡淺淺的一道看不大出來,可是情緒激動之下,這傷疤會發紅,他的這張臉就會變得猙獰可怖。

白承澤盯著上官勇觀察,雖然上官勇沒能裝出驚訝的表情來,但發紅的傷疤,扭曲猙獰的這一張臉,讓白承澤相信,面前的這個將軍是被嚇到了。

“樂安侯犯了什麼事?”上官勇乾坐了半天,才明知故問地問白承澤道。

白承澤說:“我以為上官將軍你應該知道。”

“末將,”上官勇說:“末將不知道。”

“他是殺了信王,查抄信王府的人,”白承澤說:“我想上官將軍在從香安城回京的那一路上,遇上的那些人,也是項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