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兵在他們的腳下現出銀白的色彩之時,驟然間消失了,而他們,卻依舊在這銀白色的地面之上,又行走了一日一夜,最後,嶽停留在了一處懸崖的旁邊,平視著前方,再沒有動彈。
懸崖的前方是一片的空闊,帶著好奇之心,哈爾赤慢慢的也來到懸崖的旁邊,他往下望去,卻是驚得叫了出來。
他所處的那片地方,或許叫懸崖並不是很貼切,更像是一處寬闊的平地,當中凹下去一大塊那般,而這凹下去的山谷之中,密密麻麻的佈滿了六面晶狀體,填滿了整個的山谷。
“這究竟是什麼?”哈爾赤的心,被徹底的震撼住了,他呆呆的望著下方的六面晶狀體,幾乎都說不出話來。
而就在此時,只聽得一聲聲如來自遠古的呼喚之聲響起過後,不間斷的呼喚之聲次第響了起來,這些聲音各不相同,卻都帶著蒼涼而悠遠的味道,直撼人心。而隨著這一聲聲呼喚,山谷之下的所有六面晶狀體,緩緩的漂浮了起來,浮出了那片凹谷,漸漸的與地面相平。
而後,它繼續向上浮動著,到了高達三十丈的距離,方才緩緩的停了下來,仰望著這好似一朵盛開的花般有六面晶狀體群,哈爾赤雖是不曉得它的來歷,但卻是被其深深的震撼住了,他在這巨大的花朵面前,感受到了自己的渺小,而他的心中也漸漸的開始明白,為何沙兵頭頂的光亮,和沙兵的戰鬥力有著極不相襯的感覺了。
沙兵乃是由一個單獨的六面晶狀體的力量所催動,它的力量便不算很大,而六面晶狀體的防禦,卻是由這一整片的六面晶狀體群所生髮,因此它的力量,便是足以傲視世間一切的力量。
可想而知,若是哈爾赤繼續向其發動強攻的話,只怕連他自己的靈魂也會被這六面晶狀體群給奪去,這樣一來,那些戰士的死亡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了。
只有嶽是不同的,他雖是被控制,卻是被另一種力量引導著,來到了六面晶狀體群的面前,只不知在這個地方,它們究竟會對嶽產生怎樣的影響。
六面晶狀體群停住過後,嶽的身體同樣生出了感應,帶著閃爍的光芒,緩緩的浮了起來,他正正的落在六面晶狀體群生出的花朵正中間,如在花蕊之中,花朵也是立刻生出了第二種變化,六面晶狀體向著中心所在的地方,集中而去,遠遠望去,便如同花朵綻放的相反軌跡一般,自花兒變作了花骨朵,徹底的遮住了嶽的身形。
亮光如水銀一般盪漾了開來,耀眼的光芒傾刻之間,將所有六面晶狀體都映得消失不見,在白茫茫的天地之間,架起了一道色彩斑斕的彩虹。
虹飛如橋,很快便消逝了,可是在哈爾赤等人的眼中,他們卻望見一幅極為瑰麗的畫卷,蒼涼而悠遠的聲音不間斷的響在他們的耳中,隨著這聲音,黃褐色的土地在他們的眼前平鋪了開來,一座巍峨而壯麗的神殿矗立在地土的正中央,在神殿的周圍,虔誠的人們跪在了地面之上,向著神殿所在的方向,叩拜著。
哈爾赤此刻的心中,猶如被洗過一般,渾身上下,充滿著肅穆的味道,他眼望著這畫卷,緩緩的跪倒在地,如畫卷上那些虔誠跪倒的人們一般無二,向著那如同真實的神殿所在之處,叩拜著。
他身後的戰士們,同樣帶著虔誠的目光,叩拜著這神殿。
而就在他們做出這個舉動之時,一縷縷光芒在他們的額頭之處閃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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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正良是落日教中,僅次於教主獨山秋的強者,他奉命追擊嶽和哈爾赤,一路之上,他如同獵豹一般,緊追不放,而分作數小隊,輪番攻擊的策略,既使得對方疲於防範,又使得己方有充足的時間休息,這種策略也是極為成功的。至終,哈爾赤改走流沙河,也是令到他明白,對方既是選擇了這條極難之路,便是希望他們知難而退。
可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