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絮兒將問題踢給莊慕寒，布林古德沒有告訴她這些事情，也沒有利用她，可想而知是不想把她牽涉進去。不過，最關鍵的，還是要看莊慕寒怎麼想。

“我，當然是不管了。他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不但布林古德在墨月山找龍脈，二皇子的人也已經行動了。真正在乎那個龍脈的人是景帝可不是我，我倒很想看看，這龍脈隕了，大陳國會變成什麼樣子？”

無所謂地開口，莊慕寒的眼中閃過看好戲一般的神色，他若是真的想當那個守護者，就不會任由事態如此發展了。二皇子要謀反，自然要打寶藏的主意，他可是費了好大的心思，才讓景帝沒有覺察到這些異動。

好吧，問了當沒問，柳絮兒默然，他故意放走紅妖為的就是讓二皇子發現龍脈所在，然後有資本去造反，再加上有紅妖那個惡毒而又奸詐的軍師在，成事的機率肯定很大。而現在，他們只需要推波助瀾的看好戲就行了。而莊慕寒真正在意的，還是十一公主的死活吧，他的目的就是讓陳國皇室覆滅，還有，得到十一公主這個母蠱繼承人。

“王爺，月相今天出府了，跟蹤到了以前月相居住過的老宅。若無意外，紅妖應該已經和他碰頭了。”

無情忽然出現，沉聲稟告道，莊慕寒點了點頭，眼神有些複雜。只要紅妖能夠證明他就是月傾泠，那麼拉攏月相便算是成功了。而他，也該出手，助他們一臂之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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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卦，還真是步步血光啊！”

無戒嘆息了一聲，反覆擲了幾次，顯示的卻是一樣的結果，大凶之兆。這陳國，就要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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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遠王，你那天匆匆忙忙的走了，可是有什麼急事？”

“唰！”地一聲，箭頭正中靶心，莊慕寒點了點頭，語氣平淡：“公主的準頭越來越好了，陛下若是見了，定會十分歡喜。”

他如此顧左右而言他，十一公主微微扁了扁嘴，小模樣有些黯然。偷偷地看了看男子俊美的側臉，陳靈韻好看的眉毛皺了起來，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太多了，總感覺晉遠王回來之後，對她又疏離了很多。是她做的不好，讓他生氣了嗎？

雖然得了誇獎，陳靈韻卻並不顯得高興，若是以前，她肯定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臉，歡喜的不得了。對於莊慕寒的誇讚，比起父皇給她的還要來的期望。

“你府上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高興了嗎？”

小聲地開口，十一公主咬了咬唇，怯怯地看著他。莊慕寒淡淡地搖了搖頭，“公主不必擔心，微臣沒有不高興。只是群臣有別，微臣的私事，不敢勞煩公主過問。”

“你——”

氣呼呼地嘟起了小嘴，陳靈韻偏過頭，哼，不問就不問，無緣無故的這麼冷漠，真是討厭死了！

“公主殿下金安！晉遠王，陛下召見你，請隨奴才來吧。”

莊慕寒點了點頭，跟著那太監到了御書房，十一公主在原地跺了跺腳，咬咬唇悄悄地跟了上去。

“愛卿，你的正妃已經過世許久，是時候再立一個了。”景帝看了看面無表情的莊慕寒，沉聲開口道：“你可有心儀的人選？”

“陛下所言甚是，微臣已經有三個側妃，從中提上一個就行了。柳氏乃是齊越侯爺的女兒，溫婉賢淑，微臣打算立她為正妃，還請陛下恩准。”

挑了挑眉，景帝算是稍稍放了心，他本就不贊同莊慕寒再娶某個大臣的女兒壯大聲勢。那齊越侯只是一個小小的侯爺，並無世襲，在朝中品級也不算高。他的女兒就算是當了正妃，對莊慕寒來說也沒有什麼助力。正是合了景帝的打算，莊慕寒還算是識時務，沒有在這件事情上面引起他的反感。

“既然你決定了，那就是她吧。等朕壽宴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