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磊在他們伸手過來的瞬間,強烈反抗。
唐晚按住他們的手:「兩位,他認識你們嗎?」
兩人同時抬頭,目光不善,壓低了聲音道:「這和你沒有關係,不要多管閒事。」
金磊的意識尚存,靠牆站著,抓住驍成的手臂猶如抓了一根救命稻草,死命地扣著。
驍成也覺出了不對勁,對唐晚使了個眼色,示意她扶好了人,自己從口袋裡掏出證件:「刑警。」
兩人目光狐疑地看了一眼,卻反而更加不放手了:「警察同志,別誤會,這是我們的一位小兄弟,喝醉了,我們擔心他走錯了地,現在就送他回房間。」
唐晚這時候才開口,雲淡風輕的:「沒誤會,這是我的搭檔,你不認識我?總該知道他是個演員吧?」
她手上都沒用力,輕飄飄地就把人給擋開了:「別擔心,我們就在隔壁包廂,等他酒醒了,我再讓他回去。」
說完,不給他們任何反對的機會,把人一拎,就進了最裡面的一間包廂。
金磊一個成年小鮮肉,被她拎在手裡,就像個小雞犢子,被拎著玩兒似得。
兩人對視一眼,立即轉身,進了包廂覆命去了。
唐晚將人放在椅子上,指尖凝氣化刀,在他手指上一割,又變出一隻小瓶子,接住他指尖上滴下來的血液。
驍成奇怪:「你這是?」
「他血裡有問題。」她反手一扔,把瓶子扔到了他手裡,「這是你的強項。」
驍成將東西收好,奇怪地指了指:「你就……讓他這麼一直流著血?」
傷口沒見有多深,但血就是一直在流,沒見有停止凝固的跡象。
「嗯。」唐晚點點頭,「救他呢這是。」
驍成便不說話了,坐下一起吃飯。
結果兩人才剛剛把筷子捏上,包廂門就很不客氣地被人從外面推開了,跑進來好幾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和之前那兩個一樣,都穿著黑色西裝,戴著墨鏡。
唐晚臉一沉:「沒人教過你們規矩麼?進別人房間,請先敲門!」
這幾個黑衣男人屁話也沒有,進門就去抓金磊。
「住手!你們想幹什麼?」驍成冷聲喝止,出手相攔,兩方瞬間交上了手。
黑衣男人多勢眾,驍成就是再勇猛,也不是他們所有人的對手。
唐晚抓起桌上的餐盤,「啪」的一聲拍在桌面上,一整隻餐盤應聲碎成了無數瓷片,她反手一扔,這些碎瓷片全都精準無比地被打在了黑衣男人的各個要害處。
各個都停了手,各自忍痛。
「滾吧。」唐晚毫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回去跟你們的主子說,金磊在我這裡挺好的,別再打什麼歪主意了。」
為首的黑衣男咬了咬牙,捂著被打傷在流血的眼睛,帶領他的一眾小兄弟們遁了。
唐晚這頓晚飯註定吃不安穩,兩人還沒吃上幾口熱乎的呢,黑衣男人又回來了,這次來的這個還很有禮貌,先敲了半天門,才瘸著腿站在門口:「我們張老闆請二位一起吃飯。」
喲,硬的不行,來軟的啦?
唐晚面上笑眯眯,心裡p:「好的呀,等這位小兄弟醒了,我們一起過去,有勞你啦,腿很疼嗎?我建議趕緊去醫院看看吧,晚了搞不好真的就瘸啦!」
她明明是笑眯眯說的,但這黑衣人愣是聽得驚出了一聲的冷汗,他只是幹份工作,賺點養家餬口的錢而已,他可不想把腿給整殘了!那以後還有什麼工作會要他啊?!
他越想越心慌,幾乎是跌跌撞撞地跑走了。
在手指尖的血凝固的同時,金磊醒了,看見包廂裡的情況,還有些迷茫,再看見地上的一攤血的時候,直接臉都白了:「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