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錢謙益跳湖，湖面濺起燦爛的水花，錢謙益腦袋轉眼就沒入水中，柳如是和陸風皆是愕然。

“靠，這騷包，竟然還玩跳湖！”陸風圓睜雙目，猛地越過柵欄，朝下面跳去，柳如是驚詫：“夫君，不要！！！”

霎時！

陸風掉入湖中，好算自己會游泳，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錢謙益拉到船上。

“讓我死，讓我死，為何要救我！”錢謙益依然掙扎著幸虧有陸風按著，才不至於讓他再次跳湖，柳如是跑過來問陸風道：“夫君，你沒事吧？”

陸風搖頭，微微笑了笑，隔空朝柳如是一吻。

柳如是臉上一紅，瞪了眼錢謙益，跟陸風道：“夫君。你救得了他一時，怎麼救他一世？他就是如此極端，甚至還為了我，休了他的妻子，我曾勸過他多次，都不管用。”

說著，柳如是瞪著錢謙益：“錢先生，幸甚我夫君會水，否則你怕是將我夫君連累！”

柳如是這番話，對錢謙益來說，無異於萬箭穿心，痛不可耐，啊的一聲吼叫，激烈的在陸風身下掙扎：“讓我死，讓我死。如是竟然喜歡一個太監，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靠，你個沒出息的！”陸風高喝。

啪！

一巴掌抽在錢謙益臉上，目露兇光，將掙扎的錢謙益嚇得一愣神。

“錢謙益，我告訴你，就算我是太監，我也比你強。

在宮中，我面對魏振道的時候，何其兇險？稍有不慎就會一命嗚呼，但老子活下來了！

無論誰來對付我，我陸景生就要跟他對抗到底，我不認輸，不服輸，撞到南牆，撞到頭破血流，我也要將南牆推倒！！

而你呢？

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

你是個秀才不說，還有妻室，還休妻三追柳如是，感動誰呢？你感動的是你自己。你以為是佳話呢？照我看，就是個笑話。

滿腹經綸，不想著做些有意義的事，整天就想著琢磨得到柳如是，錢謙益，你自問，你自己看得起你自己嘛？”陸風喘著粗氣道。

錢謙益淚流滿面：“我……”

見他不在掙扎，陸風嘆了口氣，起身望向柳如是道：“如是，你看得起這樣的人嘛？”

柳如是淚眼婆娑，搖頭：“夫君，你真是心善，何必如此待他好？就是將他罵醒，他哪天若是再跳，你到哪裡救他。”

陸風哈哈一笑：“他至少有個優點，和我一樣，那就是眼光不錯。我的如是既美，又惹人愛。就憑這點，我也要救他的嘛。”

柳如是：“……”

一陣甜言蜜語，柳如是聽得又羞又喜，忙撲進陸風懷裡，顧不得陸風身上溼漉漉的，倆人相擁著，柳如是還不忘瞪了滿面淚水的錢謙益一眼：

“夫君，我們走，有他在，簡直毀了我們的好心情。”

錢謙益：“……”

陸風被柳如是挽著胳膊，還不忘回首瞧了瞧滿眼淚花錢謙益：“錢秀才，要想比我強，就證明給天下人看，而不是在這跳湖，當個懦夫。

那樣即便是死，也不會有人看得起你！”

說完這些。

陸風再也懶得說什麼，正如柳如是所說，自己救他一時，救不了一世。

一路上柳如是知書達理，善解人意的沒有問起陸風關於鹽幫的事，照她看來，能做好自己分內的事就好，不該問的不能問。

當陸風問起，洛容音和蘇雲湄近來可好的時候，柳如是則是說洛聖母近日都在煩惱一件事，那便是如何安撫白蓮教的弟兄不和朝廷為敵。

陽光明媚。

天氣晴朗。

春香樓後院的花圃早已綻開，將柳如是送到春香樓後院，正要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