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他低吼,神情猙獰。
“但,這裡有外敵,難道不該先將其清除?”薛荊見到一個又一個湧入院落的少年強者,開口說道。
他發狠,想要魚死網破,道:“孟崎、元晁勾結外人,迫害同門,只要能讓他們遭到應有教訓,我任由你處置。”
“這是拜月宗的弟子。”有人眸光不善。
“薛荊雖然性格惡劣,但也輪不到外人插手。”一個少年弟子走出來,這是他們教內的事,怎容外人置喙。
一群聖教弟子沒好臉色,他們同出一門,自然同仇敵愾,雖然莫忘站在一側,不曾動手,但一群人依然對他很有意見。
孟崎、元晁變色,對方在轉移眾人注意力,開口就是宗門之爭。
這種事態與前一次何其相似,開口就是勾結外敵,無中生有,血口噴人,十分卑劣。
他們有心解釋,但這無用,沒人會聽他們言語,在眾人看來,那一身衣衫就是最好解釋,對方是拜月宗弟子,這就足夠了。
因為,兩個道統之間多有摩擦,平時門下弟子交手就很多,積攢了不少怨恨。現在一經挑唆,還有誰管事情真假,只要對方是拜月宗弟子就行了,直接開打,肯定沒錯。
“你確定要這樣說。”莫忘淡然,言語很輕,但卻有種威嚴,讓人懼怕。
他戰力強橫,在太虛幻境又再次突破,沒什麼可怕的,對方想憑藉人多壓他,那毫無意義,一群凝靈境修士,翻不起什麼浪花。
薛荊慄然,心中生寒,他想起了上一次的事件,莫忘與平成峰鬥戰,大展神威。
他們激烈搏殺,竭力征戰,灑出了熱血,到最後,平成峰甚至祭出了秘法,可依舊不是對手,被莫忘所擊敗。
由此可見這一次的結果,楊鎮戰力還不如平成峰,就算加上圍觀的人一起出手又能怎樣,多半還是要敗北。
越往下想,薛荊就越恐懼,他有感覺,這一回他在劫難逃,要出事故了,且,不是上一次斷幾根肋骨那麼簡單,不好說會傷到什麼程度。
難道就這樣等死!他不甘心,這也太憋屈了,讓人抑鬱。
“我所言皆為真,沒有虛言,你來聖教目的本來就不純,有所圖謀,上一次重創平成峰就是證明。”薛荊嘶吼,一雙眸子通紅,像是一頭野獸般,陷入瘋狂。
“殺了他,他是大日聖教的敵人,必須湮滅。”薛荊怒吼。
一旁,孟崎與元晁憤怒,這小人顛倒黑白,分明是他挑釁在先,羞辱莫忘以及拜月宗,然後莫忘才出手,將他打到咳血。
至於平成峰,他也是被矇蔽了,不清楚緣由,以為聖教弟子受到欺辱,才憤而出手。若是對方得知事情來龍去脈,肯定不會與莫忘大戰,更不要說為薛荊出頭。
不遠處,楊鎮驚疑,他沒有被鼓動,不打算出手。
他雖然看上去很暴躁,沒有心機,但事實可不是這樣,這是一個粗中有細的人物,懂得觀察形勢。
他從薛荊口中聽出了某些訊息。莫忘擊敗了平成峰。
他很驚奇,因為,那是個天才人物,強悍無雙,年歲比他小三四歲,但一身修為卻不亞於他。戰力更不用說,比他只強不弱。
但,就是這樣一個少年天才,卻斬敗了,對手就是這個莫忘。
他心中有些打鼓,若是對方是個普通弟子,那麼什麼可說的,直接上去教訓他一頓就是,反正這裡是大日聖教,就算出了人命也不要緊。
可對方不是普通弟子,那就不一樣了,對方很有可能是拜月宗某位長老的親傳弟子,來這裡有任務在身,就算在大日聖教也有人撐腰。
除此之外,若對方戰力不一般,他也應付不來啊。衝上去又能怎樣,還不是要被吊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