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亂了我針對和尚的全盤部署,更讓我遭遇到了出道以來最為險象環生的一個時期。
日期:2010…06…10 20:47:57
六十六
打流,和賣淫一樣,都是這個世界有人類以來,最為古老的幾種行業之一。從古到今,無數的人,或被迫,或自願,前赴後繼,投身其中,不得翻身。
打流是一個風險與淘汰率都非常之高的行業,被淘汰的機率幾乎高達萬里挑一,這也是為什麼有些讀者朋友簡單認為寫黑道,當大哥都是意淫的原因。
每一個歷盡千辛萬苦,奇蹟般幸運地度過了那些看似不可能度過的難關,最終得以風風光光站到頂點,並且活了下來的成功個體,只要將他們的經歷寫下來。都會是一個世人無法想象,無法相信,瘋狂而又炙熱的傳奇。
譬如廖光惠、皮財魚、杜月笙、向氏家族。
但是,類似於這些萬分之一的現象,並不是一個人在準備走上這條道路的時候,能夠讓自己心存一絲僥倖的理由。
因為,除了上帝,誰也不能肯定知道,自己究竟會不會是那萬中之一。一旦不是,你就不再有後悔的可能。
下面即將揭開的那場風暴中,按照現實發生的時間順序,先說第一件,也是直接關係到我的那件。
自從得知黃皮回來那天起,我就始終在留意著九鎮道上發生的所有事情。尤其是,當得知他與老鼠聯手一起辦了明哥和牯牛之後,我更是無時無刻不在私底下進行著密切關注。
我私下當然在心底想過後面一定還會有事情發生,但是,我真的沒有想到下一個目標居然就是我本人。
自從脫掉一層皮救出張總那次之後,我很少再去省城。
先撇開背後那位位高權重,穩居廟堂,捏死我胡欽比捏死一隻螞蟻還要簡單的談先生不說。單憑葛朝宗,龍雲二人的身份勢力,以及他們和我之間所接下的仇隙而言,省城一地對於我胡欽來說,就已經不再是要去就去,適宜居家旅遊,喝酒泡妞的尋常地方了。
何況後來的那些日子中,我還曾不止一次的收到過風聲,葛朝宗對我恨之入骨,遲早要辦了我。
我是個很有自知之明的人,我非常清楚自己的身份。我知道,雖然張總器重我,廖老闆看好我,可如果我真的落入了上面三人其中之一的手裡,前面二位也並不見得就真會拼盡全力,替我出頭。
畢竟在他們邁向成功的這條路上,我不是第一個,也絕對不會是最後一個冒出來,可以幫他們辦事的胡欽。
一將功成萬骨枯,保帥要棄馬前卒。
這些道理,他們遠遠要比我瞭解的通透。
但是,縱然話是這麼說,人卻永遠都不可能主宰環境。這一次,我終歸還是免不得要去一趟省城。
形式主義的中國人向來講究一個雙喜臨門,喜事總愛選在佳節。所以,每到臨近年底的時候,結婚的人總是特別多。
三年前,和樊主任一起合作放篙子的時候,認識了一位朋友,也是樊主任當時的頂頭上司。此人姓謝,五十出頭,老家也是九鎮人,手段老道,極為精明。一直以來,很多問題上,曾經都對我和樊主任照顧頗多。
後來,他步步高昇,去年的時候,調入了省城一個職權部門任職。但是,彼此之間,逢年過節,我和樊主任還是少不得要去登門拜訪,孝敬孝敬。
這次,他的兒子馬上就要結婚。早在三個月前,就給我打了電話,通知我去吃喜酒。後來,樊主任也專門約了我,說到時候一起去。
我當然是不能不去的。
為防萬一,那天我並沒有開自己的車,而是專門借了一張朋友的廣州本田。一大早,就帶著六千六百六十六元的大紅包,開車趕往九鎮,接上了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