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莫囉嗦噠。”
張總可能被我的堅決搞得有些意外了,也一改之前輕鬆的神態,很正經的給我說道。
“張總,我真的不……”
“哎呀,老廖,這個伢兒只聽你的,你勸哈他。”
張總有些不耐煩地打斷了我的話,扭過頭對廖光惠說。
“小欽,你收下吧。張總也就是一份心意,一張車沒得什麼。”
“廖哥,這個東西真的不太好,我真不要……”
我還想推辭,可沒等我話說完,就聽到了廖光惠嘴裡傳出的另外一句話,一如既往的平淡簡短,但是眼神中某種很陌生的東西卻讓我心神大亂:
“那你要什麼?!”
正當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拿起一看,我有些忐忑地望著廖光惠說:
“廖哥,張總,不好意思,我爸打的。”
廖光惠微一點頭,示意我自便。
於是,拿起手機,我走出了房間。
站在走廊上和父親大概說了四五分鐘的話,掛掉之後,正要轉頭回去,卻遠遠看見包廂門被開啟,一個人走了出來。
“小欽,來,陪我一起上個廁所。”
走到身邊之後,龍袍不由分說拉著我,一起走向了盡頭處的洗手間。
第343節
一百七十七(10。8)
龍袍站在一個半月形,四周居然還鑲著金線的小便池邊,一手撐著牆,非常享受的將臉深深埋在手彎裡面。
早就撒完尿的我只好安靜站在一旁,聽著龍袍胯下依舊“悉悉索索”不絕於耳,如同灑水車般巨大的響聲。自慚形穢之下,莫不做聲地拿出一根菸,抽了起來。
突然,從龍袍的手彎裡傳了一句說話聲:
“小欽,你把張總那張車的鑰匙拿下。”
我轉頭看了過去,龍袍卻依然保持著四十五度角扶牆的姿勢不變,看都沒有看我,繼續說:
“小欽,聽我的。接下來。”
“龍袍,你又不是不曉得,今後未必我和廖哥開一樣的車啊?我哪麼好接沙!”
龍袍一直和我的關係都相當之好,所以,我也情不自禁地在他面前透露出了一絲心底的怨氣。
“小欽,你聽我的沒錯。”
龍袍終於拉完了那泡持續將近兩分鐘的巨尿,身子哆嗦著抖動兩下,回過頭來看向我。一掃素來標誌性吊兒郎當,玩世不恭的神態,面色嚴肅得有些異常。
我馬上意識到他並不只是隨口給我出出主意那麼簡單,收起臉上的幾絲笑意,也非常認真地傾聽起來。
“小欽,車不礙事。你不要車就麻煩噠!”
“你是說廖哥和張總會不高興?”
龍袍聽了我的話之後,並沒有馬上回答。先仔仔細細盯著我看了半天之後,低下頭去將褲子拉鍊拉了起來,這才又看著我說:
“你車不要,錢也不要,什麼都不要。你要什麼?!!你這回到省裡面去的事確實做得不錯。但是在座的人,哪個不是一步步搞事爬起來的。今天張總把你抬得太高噠,張總這個人,我也曉得,是個直人。對著外人呢,精的很!在朋友面前啊,有些時候,沒有想那麼多。小欽,我給你說。”
說到這裡,龍袍的臉色更加嚴峻起來,話鋒一頓,繼續說道:
“打流不是你這麼打的。出來打流未必真的是為了講義氣,擺人格啊?哪個流子不是為了個錢?不管你差錢不差錢,就算你是真的忠心辦事。你在省裡拼命搞事。搞完噠回來什麼都不要。無緣無故,一點好處都不想得就拼老命幫人辦事?哪個信你?你是關公還是浩南哥?義薄雲天啊?”
“小欽,車的事,是小事。你心裡怎麼想的,別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