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好,恐需修養一段日子的話。這裡自然有一場風波而起,流言斐語議論紛紛,不過終究在時間的流逝下漸漸的平息。
怪就怪在今天。先是夫子提在大圍獵那天三娘子三箭中靶的往事,又提醒著書院的學子們要拳手準備一下關於年尾的歡聚會;梧桐書院是極重這些節日慶典,孩子們又正是愛玩鬧的年紀。因此這些事也是極受歡迎的。
大班因為開年便要準備進京參加三年一次的會試,因此對這些事情往往只是時常提一提,卻並沒有多少時間去參與;於是這一提。不知是誰提起,大家便想到了三娘子的份上。
江家在杭州地面上是豪族。因此在許多人心裡都十分清楚江淺明江淺歡這兩兄弟與三娘子的關係;便有人問了江淺歡,這三娘子的傷勢到底如何。江淺歡自是一番感嘆,半是遮掩半是含糊的答了;那人見他答話不盡不實,便轉而問起江淺明,江淺明卻是不怎麼想理此人,於是答話更加敷衍了。
本想著自己這態度一準讓人不了了之,卻不知道那人是哪根筋不對勁。卻是接著便諷笑起江淺明來,說他連自己親妹都不曾看顧在意。許是少年間幾句言語火氣大了,就這樣衝撞了起來,雖有旁人在一旁周旋相勸,但免不了卻是打起來,而江淺歡也是在這樣的群架中被打傷的。
事情交代到這裡便明朗了許多,在書院裡的少年因言語不合打架倒不是什麼大事了,況且江淺明雖是禍起人,但此時老夫人和太太也注意到他衣服破損,臉上雖沒有江淺歡那樣的傷痕。但也有紅腫瘀痕,想來亦是打架而來。
江老爺再一聽完,臉上早已平靜了許多,此時嘆了一口氣道:“淺明。這次是你魯莽了!莫非這幾年你在書院裡學到的都是如何驕傲如何自負麼?為了曲曲小事竟不能忍下一時,避免與同窗之間的衝突,對你來說意氣之爭便有那麼重要?我還以為你這幾年應該是愈發沉穩才是……”
“爹爹!莫要再責怪大哥了!”江淺歡的聲音卻是從裡間響起,打斷了江老爺的訓話,“這件事情不能怪大哥,怪只怪那人說話太不知輕重,竟是絲毫不把別人放在眼裡;就算今日與他衝突的人是我,我也會絲毫不讓的!”
“哼,莫非你到現在還以為你們做的是對的?捱了頓揍竟然還沒把你們揍醒,如此意氣用事,叫我如何放心將來把江家的一切交給你們兄弟倆?”江老爺尾音極重,神色裡也顯了怒色出來。
三娘子是極少見江老爺有這樣發怒的時候,平時的江老爺一直是溫和寵溺的慈父,偶有考較子女的時候雖容易嚴肅,但就算有人回答不出問題,江老爺也只是嘆氣的指導而已;就是到如今,三娘子總算知道為何大家心裡對江老爺一直有一股懼意了,原來發怒的江老爺也是極駭人的。
此時江淺明是低了頭,江淺歡在裡間也不敢介面了,只有江太太站出來苦笑了一下道:“老爺,你也別太生氣了!這淺明和淺歡到底還是孩子,哪裡會想那麼多,總會有些淘氣頑皮的!老爺便暫且饒了他們兄弟倆這一次,我看淺明身上也有些傷,再這樣跪著傷了身子可怎麼辦?”
江老爺不說話,江太太只好又對老夫人道:“母親,孩子們不懂事,還請母親憐惜他們的年紀小,先讓兩人都治了傷再說!三姨娘本就身子不好,如今淺明受了傷定是無人照料,三姨娘也一直將淺明交手在我手中看顧,若此時因這傷壞了根基,我可如何跟三姨娘交待?”做為主母的江太太自然不能跟江老爺一樣唱黑臉,這犯了錯的兩兄弟始終也要有人給臺階下,她不開口是定然不行的。
老夫人此時才鬆了一口氣,似乎被太太的真情打動道:“媳婦,你就是心太軟了!這些孩子們若不管教嚴厲些,往後若翻出什麼大浪來,我們江家如何能撐得下來?不過你也說得對,孩子們到底還太小了!遠道,便將兩個孩子先治治傷,再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