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師,讓她真撒手不聞不問那也有違本心:“海棠,我要想想,明天再給你答覆好嗎?”
見阿容眉眼前皺了起來,姚海棠連忙道:“好,我走前你給我答覆就行了,別想太多了,不管回與不回,那是你的選擇,我相信皇上也會理解的。”
理解個x,阿容心說要是周毅山真就這麼一命嗚呼了,估升做鬼也不會放過她!
“聲聲,你別去,天底下那麼多藥師,你管他做什麼!”迎門進來的是姚承鄴,他是一臉的憤憤然,反倒是謝長青一臉平靜坦然。
“二哥,如果有一個人,旁人都救不了的時候,你可能救得了,你是試還是不試?”阿容這時心裡閃過見死不救這四個字,惹得她直想嘆氣。
瞥了阿容一眼,姚承鄴說道:“那你回京去,我去安排?”
明明知道她這時候一想起京城就想跑,還說這樣的話,瞪著姚承鄴,阿容說道:“不去。”
看著她這態度,姚承鄴覺得他還是趕緊走為好:“又不去又想救人,你可真矛盾!得了,我懶得管你,你和咱妹夫自個兒商量去,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管不了嘍!”
說罷,姚承鄴就扔給謝長青一個眼神,然後就轉身出門去,留下阿容和謝長青在院子裡眼兒對眼兒,座兒對座兒的。
“長青,不要勸我回京,發自內心的我不想回京,更不想見他。雖然我覺得做為一個藥師,我有責任,但是相逢一笑氓恩仇這樣的大度我還沒有!”看到謝長青,阿容就不由得想起周毅山做的種種來,前世今生,不管她是不是上上輩子欠死了他,那也該還清了。
“好,不勸。”謝長青笑著看阿容暴躁的模樣,寵溺地伸出手揉了揉她的髮絲,指一挑便把耳際的幾縷頭髮從脖子裡挑了出來免得扎著了不舒服。
長長地吐出一口氣,阿容說:“我們回綿江好不好,群同連誰也找不著我們,擾不著我們。”
“但是阿容,如果你坐視不理,他要是死了,你這輩子能安心嗎?”其實謝長青也同樣在心裡自我矛盾過,但最終也是這樣的理由,他說服了自己。
聖人癖,如果阿容知道他是這麼說服自己的,又會說他這是無可救藥的聖人癖。但其實……他們倆是一樣的,不能救那沒辦法,可是能救而不救,身為藥師揹負的將是一輩子放不下的包袱。
死……這個字把阿容震住了,說到底了她也不會往自己不救,周毅山就會死上面去想:“不會的,京裡這麼多藥師呢。”
見她有些怔愣,謝長青道:“好了,你自己想這件事,去不去都由著你,你要想回綿江我就和你一塊兒去綿江,那邊的藥材應該正是長得好的時候。”
“不……先不急,我把青黴素弄出來,然後讓他們帶到宮裡去試試。”抗生素剛出現的時候,小劑量的抗生素就能有奇蹟一般的藥效,阿容覺得這也算是一個折衷的辦法。
說到青黴素,謝長青一直不大相信那些個亂七八糟的東西會有用,他雖然和阿容一塊兒做這事,可也是發著由著阿容玩的想法,沒真想過那東西會起什麼奇效。
“聲聲,你可要想明白,這可不是小事!”
“放心,我拿得準,到時候我自己先試藥。”阿容說完就想,該去準備注射器了,空心針、琉璃推管。她這就叫臨時挖坑,坑別人也坑自己!
幾天後姚海棠離開時,阿容沒有同行,姚海棠回京裡後,周毅山一看人沒一道回來,自然有些失望:“她慣來記仇得很,就知道這回也不好說動。婚禮怎麼樣,盛大嗎?”
“嗯,其實我看著聲聲還是想給你治病的,就是心裡還有點兒壁壘,或許再過些日子她會回來也說不定。”姚海棠看著愈見消瘦的周毅山,真想替他長長地嘆上好多口氣!
搖了搖頭,周毅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