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05部分

,被擄數千人,其後又糾集四萬回鶻兵馬,在邊境一帶搶掠燒劫。。。今年回鶻處遭遇大雪,牛羊牲畜大批凍餓致死,於是就至中原劫掠,以便過冬。。。其實這也不是第一回如此,只是從前朝廷大多並不在意,但如今既是父親在位,也就再容不得他們這般。”

葉孤城一邊說著,一邊已經從棋盒裡揀出一枚玉石棋子,“天下太平已久,罕有戰事,朝廷既已下了旨意,太平王一部便也派出兵馬,此次大勝回鶻,斃敵兩萬三千餘人,俘虜近萬,是我朝近年以來久不曾有過的大捷,又恰逢太平王五十正壽臨近,因此為示嘉許之意,父親已命我攜糧草銀錢等物,赴邊關處犒賞三軍將士,其中,也有給這位九皇叔的一應賞賜。”

西門吹雪似是沉默了片刻,葉孤城自然知道他的意思,於是便伸出手去,輕輕握了一握他執著棋子的微涼右手,道:“。。。如今太平王雖早已在暗中隱有不軌之意,但總不曾當真在明面上如何動作,況且眼下也不是他勢大的時候,根本沒有幾分與朝廷對抗獲勝的把握。。。他決不會在近年有所動作。”手上輕撫了一下西門吹雪指節分明的蒼白手掌:“眼下他還沒有這個膽子,敢對一國儲君動手,否則就是大逆叛謀的罪名。。。不必其他,只這公然背反大義的名分,他就無法對天下人交代。只要這位九皇叔還不曾老邁昏聵,就萬不會對我如何。”

西門吹雪自然不是不知道這其中的道理,只不過關心則亂,總是還會多少有些掛懷的,但他向來果斷,又豈是那等只會作小兒女情態之人,因此只思慮了片刻,便也就乾乾脆脆地不去再想這些事情。葉孤城見狀,微微動了一下僵硬痠痛的腰身,“況且,即便果真有事。。。”

他用左手略微撣了一下衣袖,一面看著對面西門吹雪將手中的黑玉棋子慢慢按落在棋盤上面,一面淡淡說道:“。。。即便果真有事,但只要葉孤城當真要走,天下間,又有何人能擋。”

。。。。。。

一行長長的儀仗車馬浩浩蕩蕩地前行,中間一輛龐大華美至極的車駕被眾人團團拱衛其中,木質鐓朱,圓蓋方軫,四面有青飾銜玉圓版,一般只作為帝王或太子才能夠乘坐的車輿。

“。。。爺,按照路程,再有三個時辰左右,在日落之前,想必就應該可以到達邊防了。”

輿車內寬敞而通大,溫暖舒適,裝飾華貴,直如同一間上好的房室一般,硃紅底子的暗錦屏風外面,楚凇揚身穿青色的正三品官員朝服,坐在一把軟凳上,正收回看向外面的目光。

闌內周布長毛花毯,一幅朱簾後,葉孤城坐於正中的雲龍座間,一隻手上拿著陸小鳳剛傳來的密信,正自細細審看,聞言,也並不曾應聲,只將手裡已經有些溫熱下來的熱茶放到了一旁,又把信箋一握,攥成碎片,片刻之後,才道:“。。。酆熙近來,可還好。”

楚凇揚聽了,垂一垂目,隨即就應道:“。。。公主如今已有六個月的身孕,太醫每三日便會請一次平安脈,眼下胎像穩定,只需靜養,就定然是無礙的。。。還請爺不必掛心才是。”

車輿深處,葉孤城坐在裡面,色澤清冷的目光在身旁環以朱闌,飾間金彩的壁樘上若有若無地淡淡掠過,開口說道:“。。。酆熙自幼嬌養,平日若偶爾有不對之處,你也擔待幾分。”

楚凇揚聽了男人從裡面傳出來的聲音,遂正一正面上的神色,應道:“。。。爺嚴重了,公主向來性情溫柔和順,待屬下一向是極好的,從不曾有嬌驕二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