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滾蛋,先遣隊不收兵痞、垃圾。”
平淡的聲音掀起一股怒火,九人義憤填膺,氣喘吁吁,彼此面面相覷,憋紅了面頰。
炮擊早已停止,樹木卻在燃燒。
陰風四起,氣溫驟降,曳光彈偶爾亮徹夜空,炙白與陰森相伴。
九人卻汗流浹背,相互間眼神交流,亂了方寸。
左側“沙沙”作響,先遣隊迅速集結。
“教官,道路勉強可以通行,武器彈藥損失了一部分,完好的全部裝車等候指示?”李浩仁彙報。
“全體攜帶武器彈藥,分成兩組,左右迂迴到小鬼子身後發起進攻,你們兩人受傷了就留下來幫我。”楊關直接下達了作戰命令。
先遣隊員們雙目一亮,遍體愉悅,為終於可以清除障礙而亢奮。
“教官,我們該怎麼打?”田大壯甕聲甕氣的說道,被炸得太憋屈,飽受煎熬,終於可以揚眉吐氣了。
隊員們喜上眉梢,楊關看得分明,開口道:“十分鐘後發起總攻,散兵遊擊,手雷開道,儘量不要使用槍支。”
“是,教官放心,大家都明白,開槍就會暴露目標,開槍的不要、手雷的幹活。”李浩仁提醒了一句。
隊員們行動迅速,每人攜帶二十枚手雷,三八大蓋一支,子彈若干,輕裝摸向鬼子陣地。
田大壯帶領五名隊員向左側繞行,地形比較複雜,山坡陡峭,林木稠密,但隱蔽性很強,稍微注意響動,即可大刀闊斧的攀越。
李浩仁帶隊向右,地勢平坦,無遮無攔,隨時面臨曳光彈的監視,但雜草叢生,匍匐前進沒有任何危險。
看著兩隊人左右並進,楊關帶領剩餘的兩人向鬼子陣地摸去,一手擰著一箱手雷。
自始至終沒有搭理耗子九人,去留悉聽尊便,完全無視他們的存在。
鬼子少佐坐立不安,抬頭看著夜幕嚎叫:“八嘎呀路,曳光彈,左側火力偵察,右側……”
炮火將方圓三里犁了一遍,坑窪不平,滿目蒼涼,硝煙繚繞不絕。
但是他心裡還是不放心,畏懼楊關的心理很重,不停的喝令屬下火力偵察。
鬼子少佐藉助炮火觀察的很清楚,夾皮坳太狹窄,炮火無法覆蓋整個溝渠,出現漏網之魚不稀奇,他最怕楊關找上門來。
此時此刻他只求捱到天明,同時祈盼寺內壽一的支援,因此無法聯絡指揮部令他魂不守舍。
殊不知他的司令官正在打嘴仗,電文一份接一份的溝通,結果卻很不理想。
松井石根獅子大開口,索要一個師團的兵力,戰備資源若干,僅僅調換幾個軍官而已。
寺內壽一咆哮不寧,他在等待楊關死活的訊息,而後再做定論,至於派兵支援直接忽略。
因為他也害怕了,距離最近的部隊也又三十多公里,夜晚奔救不實際,主要是無法容忍損失繼續擴大,所以徹夜難眠等訊息。
不過他料到陣地上的電臺遭遇摧毀,急令電訊科增援,僅此而已。
九月的夜異常森冷,北風呼嘯而過,捲起草蔓枯葉、攜帶寒流襲轉大地。
氣溫急劇下降,駐守在陣地上計程車兵遍體生寒,渾身如篩糠一樣,簌簌發抖。
“八嘎呀路,打起精神來,火力偵察……”鬼子少佐揮舞著佐官刀,咆哮式的下達命令。
畏冷的鬼子兵猛然一激靈,顫抖著雙手扣動扳機,子彈在“噠噠”聲中噴射而出,激射得沙土飛揚。
彈幕下一如既往,沒有任何發現,鬼子兵依舊很警惕,不斷的對射界內實施點射。
一梭子子彈在楊關身邊濺起沙塵,距離鬼子少佐不足八十米,他窩在彈坑內偵查火力點。
“還有三分鐘時間發起攻擊,你們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