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劫然後瞭解就是單純的襲擊案不那麼簡單。
巴子達微微點頭,似乎在斟酌言辭,鮑永貴沉下臉,“巴子,有什麼話就直說,這裡就我和陸書記,難道你還信不過?是信不過陸書記,還是信不過我?”
鮑永貴這幾個月的日子也不好過,曹剛來了之後,對於他這個梁國威昔日的頭牌大將顯然不怎麼感冒,幾個月裡他主動去彙報工作,梁國威給他留的時間都不多,這讓他也是惶恐不已,已經有傳言說他這個公安局局長可能要輪崗,弄不好要讓他擔任檢察長甚至司法局長,弄得他也是坐臥不安。
現在出了這麼一樁事兒,王伯通是省旅投司副總,現在也是雙峰縣旅遊開發有限公司副總,尤其是現在綠開司投資數千萬開發窪崮騎龍嶺風景區,這簡直是全縣頭等大事,王伯通負責協調拆遷和補償工作,可謂炙手可熱,現在卻在縣城裡被人打傷,這不是要趁你病要你命麼?
“鮑局,我哪有那意思?不過今兒個的事情的確有些蹊蹺,王伯通被打傷之後意識有短暫昏迷,是蕭局長送過來的,後來我們簡單詢問了一下王伯通,他說他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知道他和蕭局長在路上走著,突然從背後就捱了兩下,他只覺得眼前一黑就倒了下去,都好一陣後才慢慢清醒過來,那時候蕭局長都已經報了派出所,而且也讓三輪車把他往醫院裡送了。”
巴子達言簡意賅,“我們也問蕭局長情況,她說她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王伯通被打倒之後,她轉過頭來就感覺有人在拉她的皮包,但是她使勁兒一掙,對方大概沒有把包扯掉,蕭局長說她就大喊救命,有人搶劫,於是那傢伙就跑了,我問他那傢伙的外貌特徵,蕭局長說天太黑,而且驚慌之下,他也沒有看清。”
“是攔路搶劫?”鮑永貴滿臉橫肉的臉露出疑惑的神色,“不是說是在大堡巷口子那裡發生的麼?這才九點鐘,那裡也不算很偏,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
“兄弟們走訪了那一帶的居民,的確有人看到一個男子從那裡跑過去,但是都沒有注意到他的外貌特徵,不過那一帶住家戶比較多,而且不少人都是在門口聊天納涼,罪犯選擇在那裡作案,的確有些膽大妄為,也讓人不可思議。”巴子達只是平實的敘述案情,“而且根據蕭局長的陳述,罪犯只是想搶她的提包,而且也沒有搶走,為了搶包,卻先把同伴打倒在地,這我也還是第一次遇到如此瘋狂的搶劫犯。”
“子達,你什麼意思?”陸為民聽出來巴子達話語裡那略帶調侃的味道。
“我檢查過蕭局長的包,並沒有什麼損壞,如果說那種情況下搶奪,包的提手介面處應該一些損壞才對,當然,這不是絕對的。”巴子達依然是那副平靜無波的表情,“另外,我們在那一帶進行了走訪,可以證實沒有人聽到有人喊救命搶劫這一類的呼喊聲。”
陸為民臉色一下子陰了下來,半晌沒有吱聲。
事實上他也對發生在大堡巷口的搶劫覺得有些奇怪,那裡雖然不是鬧市繁華區,但是也不算偏僻,尤其是住了不少住家戶,這還是九月初,很多人還喜歡在門口納涼閒聊,在那裡實施搶劫風險太大,有些不可思議,而且更讓人覺得無法理解的是搶劫居然是先把王伯通打倒,再搶蕭櫻,這聽起來未免也太荒誕了一些。
“在詢問過程中,蕭局長的情緒很糟糕,不過不完全是那種受驚之後的情緒,而是有點兒說不出來的驚惶、恐懼還有一點兒歉疚的味道,也許這只是我自己的直覺吧。”巴子達笑了笑,“我覺得這個罪犯蕭局長應該是認識的,嗯,應該還是熟人吧。”
“那就不是搶劫嘍?”鮑永貴舒了一口氣,雖然說不是搶劫,只是單純襲擊也一樣不好交差,但是鮑永貴知道巴子達這麼說,也就意味著心裡已經有一些底了,這樣即便是縣裡邊追問起來,他也要好交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