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靜件袋,簡單地將裡面的檔案、資料看了一個大概,然後說道;“薛廳長,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說?”
薛謙彷彿沒有聽見餘靜燃的話,他看著田澤,“是誰給你的這些檔案和資料?”
田澤笑道:“都到這個時候了,你覺得我會告訴你是誰給了我這些嗎?難道你還認為你有翻盤的一天,你仍然有機會向舉報你的人施展報復嗎?”
“我——”薛謙突然發瘋似地向餘靜燃衝去,伸手去搶餘靜件袋。
他距離餘靜燃不過幾步的距離,眨眼就到了餘靜燃的跟前。他的兩眼放著yīn狠的神光,他什麼也不顧了。人到了走投無路的時候就什麼也不顧及了,就連死亡也不例外。
餘靜燃抬起一腳踢在了薛謙的小腹上,薛謙一聲悶哼,身體倒飛出去,摔倒在了地上。薛謙雖然是情報員出身,有過格鬥訓練,但當了官之後早就荒廢了,過著養尊處優的皇帝般的rì子,哪裡是餘靜燃的對手。
“你給我老實一點!”餘靜燃取出了手銬,準備給薛謙拷上了。
薛謙從地上爬了起來,突然掏出了手槍。他手臂一抬,頓時將槍口對準了錢欣雨。沒人知道他的身上藏著一支槍,而且會在這個時候將槍口對準錢欣雨。他是怎麼想的,沒人知道。一個失去理智的人,已經瘋狂的人,誰還能分析他的思維呢,此刻他的手中要是有一顆核彈,他恐怕也會毫不猶豫地將之引爆!
這個變化太突然,錢欣雨的兩個國安保鏢根本就來不及補救。他們下意識地拔出了槍,卻沒有擋住子彈的時間。
砰!槍響。
薛謙果斷地開了槍。
一道人影突然橫掠過來,一把將錢欣雨摟在了懷中。他的右臂也橫檔在了薛謙的槍口之前。
砰!一個國安保鏢也開了槍,一顆子彈正中薛謙的眉心。血花噴濺,灼熱的彈頭破開了他的頭骨,一團腦漿隨即也從彈孔之中飛濺出來。直到死亡,他連叫都沒能叫出一聲來。
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錢欣雨所在的地方。
如果錢欣雨有個什麼三長兩短,那無疑是華國的巨大損失,高層的震怒也是必然的了,那麼在場的這些人誰都免不了被追究責任。所以,薛謙的死反倒是次要的了,沒人去關心。
關鍵時刻衝到錢欣雨身前的是田澤,也是他將錢欣雨摟在懷中,用手掌擋住了薛謙的槍口。那顆子彈shè中了他的右掌掌心,但彈頭卻沒能洞穿他的手掌,至少有三分之一還露在了他的掌心外面。這是意念力能量和三尺勁內力形成了一個無形的屏障,減弱了子彈的衝擊。
如果他有飛刀在身上,他根本不需要用身體去給錢欣雨擋子彈。但面對聶雲飛帶著一大隊特種兵來調查他,他如果帶著武器,聶雲飛就會在這上面大做文章,所以在出來的時候他就將手槍和飛刀都解除了。不過這樣的傷對他來說簡直就是輕傷,並不礙事。
徒手接子彈,這樣的事情或許只能在玄幻小說之中才會出現,但田澤卻將之變成了現實。意念力能量加上三尺勁的內力,他做到了。只不過他現在還沒有達到那種用手接住子彈而毫髮無損的境界,但假以時rì,他卻是能夠做到的。
“田澤,你……”錢欣雨呆呆地看著田澤,明媚的眸子之中泛起了一層薄薄的水霧。
田澤慌忙鬆開了她,故作尷尬地道:“錢教授,你沒事吧?”
錢欣雨頓時反應了過來,當著凌青的面,她怎麼能表露出對田澤的愛意呢?她慌忙說道:“我沒事,沒事,謝謝你……”隨即她又有些慌亂地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羽絨服,生怕被凌青瞧出她的肚子也已經微微地翹了起來。
田澤的反應是正確的,錢欣雨的擔心也是正確的,但凌青哪裡還顧得了那許多的細節,她衝到了田澤的身邊,拉著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