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可以說是聶家政治派系之中的成員。聶雪嫻帶頭,羅克和五個保局特勤人員押著田澤走進靈堂的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田澤的身上,他們的眼神,有的鄙夷,有的驚訝,有的充滿了仇恨 ;721 ;。
這些人仇恨田澤是必然的,一直以來,這些權貴都高高在上,只要是比他們地位低的人,無不對他們畢恭畢敬,他們也是想要什麼就能得到什麼,從來沒人敢拂他們的意。然而,一個平民出身的田澤竟然敢藐視他們的威嚴,不僅如此,還涉嫌幹掉了他們這個派系的領頭人物。這已經不是犯罪不犯罪的問題了,而是威脅到他們的賴以生存的地位和威信了。如果不滿他們的人都像田澤這般反抗,他們哪裡還有生存的土壤呢?
但無論是什麼樣的眼神,似刀也好,似劍也罷,田澤都沒放在心上。戴著手銬被押著走的他也沒有一絲畏懼,相反的,他的臉上還帶著淡淡的笑容。那種感覺,就像封建時代裡被押上刑場的綠林好漢。
羅克推了田澤的後背一掌,田澤停在了聶遠征的靈柩之中。
田澤看著被鮮花包圍著的棺材,以及躺在棺材之中的聶遠征。就在今天早晨,他親手捂死了這個老人,手段很殘忍,但他的心中沒有半點愧疚。如果這個時候聶遠征忽然醒轉過來,他沒準還會那樣做,活生生地將他掐死。
聶遠征的屍體顯然已經被處理過了,曾經圓睜的雙目已經被入殮師合上了,曾經張大的嘴巴也合上了,看上去很安詳。田澤還很清晰地記得聶遠征死時的模樣,充滿怨毒和憤怒,死不瞑目,之所以這樣,或許那個入殮師用上了膠水,把聶遠征的眼睛和嘴巴都強行粘合上了。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聶遠征的屍體,田澤心中居然浮起了一聲快感。
這個躺在棺材裡的老人用他的地位和權利搜刮錢財,建立他的權利圈子,無視國法的存在,他自以為他可以隻手遮天,除了少數幾個人能鎮住他,整個華國就沒人能治得了他了,但這又怎麼樣呢?他最終還是被一個被他認為是卑微的小人物給幹掉了。
現在,聶遠征躺在棺材裡,沒有了呼吸,他的身體也像凍僵了的死魚一樣,蒼白而噁心,但田澤卻還站著,呼吸著空氣,臉上還帶著讓這裡所有人都憎恨的笑容 ;721 ;。權貴和平民有區別嗎?這就是區別。
“聶老啊,你走好啊。”似乎覺得被很多雙殺氣騰騰的眼睛盯著,他應該說句什麼,所以沉默了半響,田澤還是假惺惺地說了一句。
“你少假惺惺了!跪下!”聶雪嫻怒喝道。
“他有不是我什麼人,我為什麼要跪下?我來看他已經是很給他面子了,你們不要太過分啊。”田澤說。
聶雪嫻的浩眸之中頓時閃過一抹森寒的殺意。
“打死他!”有人嚷道。
“揍他!揍他!”有人吼道。
“要為老爺子報仇啊!”一個女人哭喊道。
莊嚴而肅穆的靈堂頓時變得鬧哄哄的了,那些嚷著要打死田澤的,要揍田澤的,還有要為聶遠征報仇的,卻只是雷聲大雨點小,並不上前動手。這裡的人都是在權利場上修練成jīng了的人,只要會給自己招來半點麻煩的事情,他們是絕對不會去做的。如果能慫恿別人去做,他們卻又必定會在旁邊歡呼鼓掌,火上澆油。
羅克看了聶雪嫻一眼,似乎得到了什麼指示,站在田澤身後的他忽然一腳踢在了田澤的腿彎上。
田澤的身子晃了一下,往前踉蹌了一小步,卻並沒跪下,他回頭看著羅克,冷冷地道:“今天,你小子已經打我三下了,我都給你記著。你要是再動我一下,我立刻廢了你。”
“媽的!到了這裡了你還敢這麼囂張!”羅克罵了一句,忽然一耳光抽在了田澤的臉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