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你也是jǐng察嗎?”凌青緊繃的心絃頓時放鬆了下來。
“那個……我的許可權比jǐng察高很多,我有保密的需要,所以這也是我不讓你回頭看我的原因。就這樣吧,另外今晚發生的事情你最好不要跟田澤提起,他現在正在接受訓練,也有他自己的任務,你告訴他這樣的事情,會影響到他。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好吧,我不告訴他。”凌青一口答應了下來。自己的男朋友是個什麼xìng格,她還有不清楚的嗎?可以肯定的是,這樣的事情告訴田澤,那傢伙保不住會惹出什麼禍事來。
等了半響都沒聽見那女人說話的聲音,凌青這才慢慢轉過身來,但身後卻沒有看見任何人。
“女同事?聽口音有可能還是外籍的,死胖子還真是會託人照顧我!以後好生審問一下他!”凌青咬著牙說。然後,她就回寢室睡覺去了。不過今晚她肯定是睡不著的了。
同一片夜空下,睡不著的人還有很多,朱千凝就是其中之一,還有朱東炬。
銀宇集團總部總裁辦公室裡,幾個人靜靜地坐在沙發上,這幾個人分別是朱東炬,還有被田澤用槍shè傷了腿的唐姓中年男子,唐山。雖然是保鏢的身份,但唐山在朱家卻也是一個地位比較高的重要人物。被田澤嚇得尿褲子的女人也在辦公室裡,她叫朱天嬌,是朱東炬的堂妹,是朱家的核心子弟。被田澤打得吐血的使用匕首的青年也在這裡,他叫馬楠,是朱天嬌的保鏢。
辦公室裡還有兩個人,一個是朱千凝,一個是杜敏。
朱千凝的面前放著一張照片,照片裡的人是凌青。她正看著什麼東西發笑,很幸福,很滿足的樣子。就是這樣幸福美好的笑容讓朱千凝很不爽,她是朱家的集團主席,手下數萬員工對她俯首聽命,她的身家也是億萬身家,要權有權,要錢有錢,吃的喝的玩的,甚至蹲的馬桶都是純金的,可她怎麼就沒有這樣幸福美好的笑容呢?
幸福,是無法用金錢和物質來衡量的。
辦公室裡的氣氛很沉悶,很壓抑。
朱千凝將桌上的照片抓了起來,狠狠地揉了幾下,然後將揉成團的照片扔進了廢紙簍裡。她的目光掃過眾人,淡淡地道:“你們告訴我,我們朱家培養了十八年的殺手,從不失手的殺手,為什麼就失敗了呢?”
那個殺手是朱家培養的殺手,身上帶著特殊的裝置,心臟一停止跳動,總部就會知道。其實就在她被卡秋莎幹掉的那一秒鐘,這邊就知道了結果,目標沒死,殺手卻死了。
“姐,五號失敗了,我們再派四號去,實在不行就再派三號去,我就不信,我們朱家就連一個孤兒院的院長都殺不了!”朱東炬恨恨地道。
朱千凝搖了搖頭,“東炬,事情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對方既然能殺五號,那麼肯定就能殺四號三號,我們朱家培養的御用殺手只有五個,每一個都花費了大量的財力物力,好鋼必須要用在刀刃上,不是這麼來用的。”頓了一下,她又苦笑著搖了搖頭,“我本來認為我們現在不好動田澤,但動他的女人卻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我要讓他知道,和我們朱家作對,他付出的代價要比他想象之中的嚴重,但是現在……我們卻先付出了代價。你們不覺得,由始至終,這個田澤都不尋常嗎?他人在京城,卻有那麼厲害的高手在保護他的女人。”
“難道就這麼算了嗎?姐,我不甘心!”朱東炬的眼眸之中燃燒著仇恨的火焰,每每想起田澤那個胖子,他的心就像被一隻螃蟹夾著一樣難受。不好對付田澤就已經讓他感到很窩火了,現在居然連對付田澤的女人都這麼艱難,這樣的結果他卻是無論如何也不想接受的。
朱千凝卻似沒有看到朱東炬眼中的仇恨和憤怒,也彷彿沒有聽見他的聲音,她看著窗外的夜景,心裡想著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