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是在官場之中摸爬滾打了半輩子的老狐狸。他知道蘇定山手中所掌握的權利,更知道華國領導層對他的器重。蘇定山雖然只是一個副部長,但他的權利卻比一些正部級幹部還要大。更何況,蘇定山還是華國利器六扇門的掌門人之一呢?說白了,蘇定山這個時候打電話來是給足了他面子,人家完全可以不打,等他把事情做得差不多的時候,然後給他來個強勢介入,事情會以什麼結果收藏,那就不是他所能猜測的了。
“千凌,你有什麼意見呢?”朱永貴看著朱千凝。事實上,在朱家,做主的人是朱千凝,而不是他朱永貴。在很多事情上,他這個二叔卻是要聽朱千凝的安排的。
朱家的每一個子弟,每一個成員,其實都是朱家這艘航母上的零件、船員,都是為了朱家這艘航母向前航行所服務的。而這艘航母的艦長就是朱千凝,她擁有絕對的權利。
“讓我想想吧。”朱千凝嘆了一口氣,心神不寧的樣子。
“姐,這有什麼好想的?我就不信了,我們朱家會連一個小小的jǐng察都鬥不過!”朱東炬窩火地道。
“夠了!閉上你的嘴!”朱千凝呵斥道。
“姐……”朱東炬一下就懵了。從小到大,朱千凝就像母親一樣關愛著他,寵溺著他,從來沒有對他兇過。這是第一次,他無法適應。
“為了你心中的那點恨意,為了找回你所謂的面子,三叔已經死了,難道你還想把整個朱家都拖下水嗎?”朱千凝訓斥道。
“我……”朱東炬想反駁,但卻不知道該怎麼敘述他心中的觀點。
“你心裡一定是在想,那個叫田澤的小子不就是一個小小的jǐng察嗎,怎麼可能毀掉整個朱家呢?是嗎?你是這樣想的嗎?”朱千凝一眼就看出了朱東炬心裡的想法,也毫不客氣地說了出來。
朱東炬點了點頭。
“笨蛋!事情都到了這種地步,你怎麼還持有這麼愚蠢的想法呢!田澤那小子看似一個小小的jǐng察,但他身後卻有一個恐怖的女人在為她做事,雖然這點我們目前還沒有證據,但就憑著那女人說的話,做的事,她是田澤的人,難道還需要懷疑嗎?更糟糕的是,他現在是六扇門的人,我們要動他,就必須要有證據,否則就過不了蘇定山和龍武那一關。就那兩個人物,我們蘇家根本就沒有資格做人家的對手。你醒醒吧!不要被仇恨矇蔽了雙眼!”
朱東炬看著朱千凝,心中的怒火漸漸地平息了下去。在整個朱家,他最敬畏的人就是朱千凝。這點就連他的父親朱永權也比不上朱千凝。
“這仇肯定是要報,但不是現在,我們要有計劃,更要有準備。”朱千凝接著說道:“二叔,你現在就不要去動凌青了。還有你,東炬你也不要再打那個女人的主意了。她對我而言,簡直就是掃帚星,是瘟疫,你以後最好離她遠點!”
“我本來已經成立了專案組,還有專門負責抓捕的人員,但我會把他們撤下來的。”朱永貴說道。
朱東炬卻是面sè尷尬,不敢去看朱千凝的眼睛。回想整個事件,還不就是為了凌青這樣一個女人才鬧出這麼大的事情嗎?如果當初不是在花蓉市的招待所遇見凌青,他現在多半還在花蓉市風流快活,做著創業的美夢。如果不是遇見那個該死的胖子,他的人生該是多麼美好啊。可是,一切都變了,這次的事件讓他好不容易才在家族之中建立起來的聲望和威信全都掃地了,更讓他成了京城貴族圈裡的一個笑話。這樣的事情讓他感到羞愧,無地自容。
“東炬,跌倒了不可怕,站起來就好了。”朱千凝的語氣又變得溫和了起來。
朱東炬的心中微微一暖,點了點頭。如果不是朱永貴還在旁邊,他都忍不住會撲倒朱千凝的懷中,讓她那溫暖而豐滿的身體和關愛撫平他心中的創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