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雲飛也在那間辦公室之中;看著田澤欣然領受這種處罰;他的眼神之中有一種說不出的恨意。他其實與田澤毫無過節;但因為利益關係;卻又有了過節。
這個利益關係自然是他與嚴松的利益關係了。他空降到六扇門出任總隊長;需要一個忠實的手下;嚴松毫無例外是最佳的人選;因為兩人之間本身就有相當的感情基礎。是以;嚴松和田澤之間的矛盾自然就成了他和田澤之間的矛盾了;如果連一個小jǐng員出身的田澤都擺不平;他又怎麼能讓嚴松對他俯首聽命呢?
還有就是;他需要扶植或者安插一些屬於他自己的人;為他將來上位打基礎;換幾個隊長就成了必走之路了。而其他幾個隊長都是老隊長;沒有合適的理由他也不好撤換;唯有田澤是剛剛提拔起來;而且一身的缺點毛病;不撤換他撤換誰呢?
所以;在這種種的原因之下;原本毫無過節的田澤就成了他聶雲飛的眼中釘肉中刺;飛拔掉不可了。
本來;以他的能量;以聶家的那位老祖宗在華國的地位;撤換掉一個隊長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卻沒想到他的提議遭到了蘇定山和龍武的激烈反對;最終才變成了扣一月工資和jǐng告處分。這叫他如何甘心呢?
例行公事地批評之後;龍武和聶雲飛離開了辦公室。
“師父;沒什麼事的話;我也去參加訓練了。”田澤說。
“怎麼?在生師父的氣嗎?”蘇定山看著田澤;沒有表情。
“我怎麼會生師父的氣呢?我知道;如果不是師父保著我;我沒準都被掃地出門了。總隊長的背景我多少知道一些;他要做到這點並不是很難。”田澤說道。
蘇定山嘆了一口氣;“你能這樣想我就放心了;以後眼睛放亮點;做事小心一點;不要被別有用心的人抓住把柄。你戰功累累;他要對付你;其實也沒你想象中的那麼簡單。只是能避免最好;矛盾激化了;對誰都不好。”
“師父;我有一句話很早就想對你說了。”
“什麼話?說吧。”
“我們都知道這個聶雲飛是衝著你和龍部長的位置來的;你怎麼沒有半點反應呢?處處讓著那小子;我是你的弟子;他都敢這樣對付我;完全就沒有將你和龍部長放在眼裡啊。”
蘇定山笑道:“你小子;你這是想激師父我出手嗎?”
“難道不應該嗎?”田澤也會做小人;但他做在明處;不會在暗處。
蘇定山沉默一下才說道:“阿澤啊;你把問題想得太簡單了。師父我混了大半輩子才混到這個位置上;雖然也是部長級別;但卻是副職的。你覺得我權利很大嗎?其實不然;比我有權利的人太多了。我是一個人;加上龍部長也才兩個人;但人家卻是一大真正的紅sè家族;根深蒂固;我和龍部長是沒法和人家斗的。”
“難道……就這樣算了?你和龍部長為了六扇門付出了畢生的心血;到頭來卻為別人做了嫁衣裳?”
蘇定山說道:“你的脾氣太直;你的眼睛裡容不得沙子;你是我的弟子;我會不瞭解你嗎?但是;我們華國有一句老話說得好;你一定要記住。那就是;金以剛折;水以柔穿。你明白它的意思嗎?”
蘇定山沒有回答田澤的問題;卻給他說了“金以剛折;水以柔穿”的老話;田澤自然明白這句話的道理;可是;要做到談何容易?不過他倒是理解蘇定山和龍武的做法;對方很強大;也很強勢;他們兩隻老狐狸採取的對策是避其鋒芒;韜光養晦。這麼做或許是對的;只是他不太接受。
在田澤看來;六扇門是華國zhèng ;fǔ的一個非常特殊也非常重要的部門;是國家的;也是人民的;但有些官僚家族卻將它視為己有;來這裡撈取政治資本。這點;他也不能容忍。